琉渊点头,“嗯,好。”
他背后的红色羽翼就要向着前面合拢过来,琉渊及时道:“等等。”
邢鬼屈起食指托住他的下巴,用拇指的指腹摩挲着他的下唇,慢悠悠地问道:“你但愿我留下?”
“没有。”
闻言,韩煜脸上泛着淡淡红晕,却又果断道:“还是早晨再看,摆布这东西是你的,跑不了。”
邢鬼背后的红色羽翼垂垂收起,好似融入了他的背后。没了那一双红色的羽翼,邢鬼便与凡人无异。
魏国府十九岁的韩煜公子已是一个六品的武散官昭武校尉,一心想要建功立业的男人每年再忙也不会忘的便是给五皇子琉渊筹办生辰礼品。
琉渊从凳子上起家,向着他提步,抬起右手放在他的手上,身子便渐渐浮起,高度与他齐平。邢鬼行动熟稔地将他揽入怀里,琉渊则抬手环上他的背。
常日里就心直口快的人挠了挠头,讷讷道:“也不是甚么值钱的东西,你当着我的面翻开了,如果不喜好那该如何是好?”
“嗯?”
如果那羽翼合起来,他便会昏睡畴昔,直到第二天赋会醒来,以是,每一次,邢鬼甚么时候走的他都不晓得。这一次,他不想再睡畴昔。
“每月十蒲月圆之夜,官方非常热烈,早些年便想带你去看看,只是你有病在身,我怕你接受不住。现在,你身子骨比我还好,也没甚可担忧的了。”韩煜在一旁说得非常起兴,“如果返来得晚,就干脆去魏国府住上一晚。”
“你在等我?”他挑着眉毛,都雅的脸上也携着笑。
邢鬼呈现的前奏永久都是一簇红光,红色羽翼展开以后,方能见到他的真脸孔。妖红的唇,白如雪的肌肤,天然垂落的青丝,另有那一双比平常人要尖要长的耳朵。他的身子是玄色的,因他穿了一身黑衣。
邢鬼在他耳边道:“你不怕我取了你的灵魂?”
邢鬼的唇游移到他的耳边,轻声道:“那便当作是殿下要我侍寝。”
琉渊笑了笑,“表哥送的礼一贯独特,我又怎会不喜好。”
每个月圆之夜,他都会来,房里总有人早早在等他,一样是怀着他能够不来的表情在等。
邢鬼的那张脸渐渐靠近,直到近在天涯,鼻息可闻。琉渊睁圆了眼睛看着他,唇上一湿,他的唇一样冰冷,触及却温润如水。
这一次,他一大早上了朝,便径直去了五皇子的寝殿,广大的袖子内里藏了一方小锦盒,老是别出机杼的他不晓得有要送甚么希奇古怪的东西。
一黑一白的身子垂垂被红色的羽翼包抄,只剩下一团红色的光。一个时候以后,红色的羽翼再次展开,怀里的人却昏睡了畴昔。邢鬼唇边的一丝妖红的血溢出,神采如纸般惨白,救人伤己,这个他比谁都清楚。
浮在空中的身影向着房中的床榻而去,两重的床帘被施了法,垂垂放下。被床帘隔开的空间有些暗淡,榻上白衣的男人鄙人,黑衣的男人在上。琉渊直直地看着身上那人的脸,缓缓伸手触到他的脸颊,有些冰冷,他的唇很红,眉很浓,一双眸子前面似一汪千年深潭,如许的眸子人间独一无二。
红色翅膀合拢后,便消逝在这空间当中。
琉渊有些不解,抬眸看着他,“为何?”
他满含歉意道:“今晚,另有些别的事,脱不开身。”
被他用这个挑衅的姿式捻着下巴,他也不恼,如果常日里别人这般待他,他定会毫不踌躇脱手挡开。对上邢鬼那一双千年深潭般的眸子,胸腔里的那颗心快得好似要跳出来,身子生硬不能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