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长长舒出一口气,“多谢水神仙上,如果锦觅出得丁点不对,我等如何向先花神交代……”我辨得乃是丁香小芳主的声音。
此言自长芳主口中一出我方才佩服,蛛丝马迹瞧来,不成想我竟然真是先花神以后!
我禅了禅,现现在爹爹各处种,昨日拣了个,本日又拣了一个。昨日天帝予了我五千年灵力,不晓得本日这新爹爹脱手可豪阔。
垂丝海棠树下,二人花枝为剑,女似春柳男似杨,一双人影比肩舞剑,行云流水入迷入化,正到出色处,那女子却一个柔步跨过男人身侧,男人亦随其上,孰料女子倏然回身,一剑点在男人肩头,那男人毫无防备,正中睡穴寂然委地。
本来是暗害,我不免起了兴趣,待看那女子接下来预备将这男人或杀或剐,不想这女子全无我猜想当中对这男人厨子解牛一番,只是痴痴捧了他的脸瞧了半晌,眼泪水啪嗒啪嗒落得比树梢的花瓣还欢,“师兄再生之恩梓芬无觉得报……”
水神被长芳主一噎,面上出现一层淡淡霞光,红了红,半晌才道:“我与梓芬当年……”
本来这女子并非想要取那男人道命,不过是想轻浮轻浮他。我托了腮蹲在一旁筹办细看他二人一人昏倒一人孱羸如何行这双修之事,却听闻耳旁一派喧闹声响。
但见面前水神和长芳主开端摇摇摆晃,一个晃成两个,两个晃成四个,越来越多的影子晃得我一阵眩晕,腹中哪吒闹海普通翻滚,我竭力伸手朝他们摆了摆,“别晃了,不要晃了,我的头……好晕好疼~”
长芳主神采一惊,恸变,似被人盗了上万年修为普通痛心疾首,却抿紧双唇对水神的逼问不置一词。扑哧君亦罕见地收敛了脸上嘻嘻哈哈,作深深思虑状。
呃……亲下去了……
“公然……公然!”宫倾玉碎,水神失魂落魄的声音跌落床沿,“梓芬……”
“这场大雪是锦觅唤来的,牡丹芳主可有何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