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意欲何为……?”好轻易从咽喉间摆脱而出的几个残破字眼却在凤凰那双苗条冰冷的手袭上我的颈项处生生断裂开来。
凤凰喘气渐浓,我复又昂首,撞上他热烈绽放的眼眸,读不明白参不澈底。只那玉石般的肌理和线条清楚的骨骼却魔咒样勾引着我,我伸手触摸他的锁骨,俄然感觉甚么也不再惊骇。
藕荷色的月光下,桂花香气如有似无缭绕在我的周身,我方才昏黄认识到这清楚是酒酿之醇香。十指过后,他含了含我的耳垂,一起向下。此时,我方才认识到不止是他,我的衣裳也不知何时消陨殆尽,只余漫天的星光蔽体。
半晌以后,后背一空、一凉,倒是凤凰将我放在了浅浅的池水滩边,身上衣物不知何时已尽数撤除,我毫不避讳地看向那强韧的胸光滑的腹,便是在如许的静止不动中也有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
视野垂垂向下,我瞧见了一个非常之物,心中一动,不免奇特,我在水镜当中初度见他时,仿佛并不是如许的……
凤凰带着月桂芳香的剪影渐渐靠近,柔韧的十指在我喉头缓缓收拢,我有力地挣扎了两下,气味越来越弱,越来越短促,现在我才晓得本身公然作了东郭先生,美意救了这他,他现在却想置我于死地而后快。近乎堵塞,我抓住最后一线游丝之气,断断续续嗫嚅道:“凤……凤……凰……旭凤……”
“锦觅……锦觅……锦觅……”他专注地望着我,专注地唤着我,专注地托起我的下颌,眼中的热忱光芒列列,仿佛我一伸手便能够摘取这满目星辉。
我们乌黑的长发在水中胶葛,我们赤裸的手足在苍穹下缠绵环绕。水中潮汐稍稍平复后,他将我拉在他胸前,那怦然跳动的心跳仿佛负载了甚么,太满太满,再也装不下,最后从唇间漫溢而出。
言毕,我忿忿回身,也忘了要念去水咒将这一身湿漉漉给清整清整。不过恰好迈出步子,上臂便被一注突如其来的力道擒获,那狠恶的力量将我反转过身来推倒在池边的一株凤凰树干上。
我仿佛跌入了观尘镜的戏文当中,闻得小伶人用那游丝瑰丽的嗓音唱道:“红翻翠骈,惹下蜂愁蝶恋。三生石上缘,非因梦幻。一枕华胥,两下遽然。”
我的灵台一片混合,身上却灵敏清楚得近乎毫末。只感觉燃烧、燃烧、满身都要焚毁普通熊熊燃烧。浑沌当中,竟觉凤凰的涅磐怕也比不过如此。
月上中天,晚风送寒,清光如洗,银河泄踪。
这夜,在火红的花树下,在清澈的池水中,一次又一次、一番又一番,我和这个前一刻还想将我捏死的人纠结缠绕在一起。
月宫内想必灯火如炬,一片透射而出的月光亮白洁白,倒影入一旁池水中银辉熠熠,天涯水间两相照应,明晃晃地叫人无处遁形。
总而言之,诸事皆宜,百无忌讳!
零散飘浮着素净花瓣的浅水在我身下起起伏伏,扫荡着我的躯体,但是,比流水更绵密的是凤凰的吻,从耳后到颈侧,从胸房到足尖,这个平时傲岸得目无一物的男人就如许蒲伏在我身边,久旱逢甘霖普通热烈地占有着我的每一寸肌肤。
他反擒住我的双手,昂首一根一根手指细细地吮吻畴昔,我不能按捺地悄悄一颤,十指连心,顿时,心中淋漓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