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接太小鱼仙倌手上变幻出的青玉耳杯,欣喜道:“可贵润玉故意。”继而抬头将其间见底净水一饮而尽,

小鱼仙倌一身正红喜袍,映得面如冠玉眉眼入画,虽被缚仍矗立毓立,发冠束的发丝一丝稳定,淡然笑了笑,直视凤凰,“无它。成王败寇,棋差一着,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旭凤!”天帝声音一沉,“你这是做何?”

天帝身边站着的月下神仙亦低头看了看我和小鱼仙倌牵得牢不成破的手,又看了看我们肩并肩密切无间的间距,满面拧成一团苦瓜,眉间拢起的褶子沟壑清楚,紧得夹死一两只蚊蝇想来不成题目,少顷便听他用私语传音与我道:“小觅儿,你怎可喜新厌旧移情别恋忘恩负义红杏出墙丢弃荆布?!这叫我家薄命的旭凤可怎生是好?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小鱼仙倌看向殿心被缚之人,神采稳定,只是面上流光黯了黯,“火神这是何意?”

狐狸仙还想说甚么却被天帝挥手制止了,因而只好端起主婚人的架式,唱喏了一句:“礼乐起!”一时候阳春白雪的天籁之音瞬息变作吹啦弹唱的喜庆之乐,周遭众仙家看着我和夜神啧啧赞叹,“好一对璧人!”

小鱼仙倌母亲早已仙去,只剩得父亲天帝,故而这第二拜还是拜的天帝。刚抬起家,便听得小鱼仙倌道:“父帝于润玉不但有生养之父子情,兼有教诲之师生义,更有指婚之赐缘恩,非二拜不敷以尽我内心之感激,本日大婚之喜,特以净水一杯敬父帝,聊表润玉寸心。”

“夜神大婚之日,倒不忘调兵遣将。此处迎亲嫁娶好不热烈,彼处却趁诸仙赴宴保卫空置派太巳神仙盗取兵符,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此话一出,高山惊雷。殿中诸神皆哗然,皆将目光转向小鱼仙倌,惊奇不定。

凤凰将手边提着的人往殿心一丢,诸人方才重视到他竟是单手擒着一人入内的。凤凰长目一翕锋利扫过,抬起手中长剑,直指小鱼仙倌,“父帝怕是问错人了。应当问问夜神想做何才是!”

他含笑看着我,持重执起我的手,一起穿过前来观礼的六界诸仙向殿首行去。好久不见的梅花魇兽脖颈上亦系了团红色的花球跟在我身边,时不时低下头用头颈贴着云砖空中偷偷地从喜帕底怯怯向上看我,见我瞪它方才蹦蹦跳跳持续跟着走。

“新人拜六合!”

“来人!将夜神拿下!”凤凰一声令起,两个虎虎天将便突入殿中,一把擒住小鱼仙倌,将其手臂反剪至身后,押住他的肩头。

我与夜神比肩而立,隔着喜帕望向他,但见他头戴玉龙冠,身着崭新大红喜袍,乌眉水目,面庞雅润,泛着珍珠普通淡淡的光芒,与周遭喧闹哗众色采浓烈的装潢构成光鲜的比对,像是浓墨当中的一滴朝露,恪守清净本心,涓滴不被周遭所晕染。

“且慢!”

凤凰指尖一弹,一个光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乐司背后的大鼓,一声闷响未落,乌压压一片神将披盔带甲持戟佩刀腾云驾雾涌入殿中,却在瞧见殿心被俘之人以及殿中情势以后怔然顿止、不知所措。

“殿前迎娇娘,殿后布雄师,此时,这九霄云殿周遭已埋伏了十万天兵天将。”凤凰一字一顿,落在空寂的大殿当中叫民气惊肉跳,“时候一到伐鼓为令,直取天帝,夜神说是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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