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才反应返来,这面前的天仙,那里是别人,清楚他们的女儿!
她微微叹了口气,也明白吴妈说的不假,梁泊昭再过两日就要即位,她也实在不好就为了个玉佩的事大张旗鼓,让人把他唤来,细细想来,只得临时作罢,等过了这两日,寻了机遇再说。
月竹说到这里,面庞倒是红了,只感觉说不下去了,遂是跺了顿脚,急道;“公主,您是不知左相大人昨日里被气成了甚么模样,就连那些言官也是群情纷繁,都说王爷王爷过于宠嬖董妃,只怕今后会给新朝招来祸事。”
母后骂的不错,她的确是不要脸面,不忠不孝!身后必是要下阿鼻天国,永久不得超生的。
永宁悄悄嗤笑,言了句;“娘舅倒是打的好算盘,他怕是忘了,我是大齐的公主,我身上流着袁家的血,梁泊昭,又怎能将袁家的女子立为皇后?”
凝香既是心疼,又有些无法,又是轻唤了两声;“相公?”
永宁神采安静,眼底倒是浮起一丝苦涩;“立我为后,定北军的军心会有所摆荡,立董妃为后,前朝旧臣又没法安抚,眼下的局面,也真够难为他了。”
月竹忙道;“公主不必妄自陋劣,左相大人统领百官,即便王爷军权在握,也毕竟要顾忌着左相的。若说兵戈,普天下定是在无人能出王爷摆布,可朝堂上的事毕竟和兵戈分歧,王爷总不能将兵戈的那些体例用到朝堂上,说到底,王爷还要靠着左相和诸位大臣来为他管理国度,这皇后的宝座,总偿还是公主的。”
“公主。”月竹悄声上前,对着永宁行了一礼。
“公主,那我们该如何办?依着王爷对董妃的宠嬖,他如果一心要立董妃为后,那该如何是好?”
永宁声音渐低,说完后,心底则是涌来一股酸涩的痛意,即便到了这一步,她的亲族几近被他搏斗殆尽,她竟还是会心疼他,为他设身处地的着想,晓得他的不易与艰苦。
“左相大人还说,若王爷只是定北王,他想宠谁就宠谁,不管如何宠嬖董妃都没事,旁人也都管不着,可现在王爷即位期近,等王爷当上了皇上,前朝与后宫干系密切,这后宫里,再不能由着董妃一枝独秀,公主也该动一动心机了....”
董家二老一辈子诚恳本分,哪曾想过这辈子竟然能看一看这皇上住的处所,二老一起上望着那巍峨的宫墙,如云的宫人,映入视线的雕栏玉砌,远处的亭台楼阁,的确跟做梦似得,直到在玉芙宫前见到一个天仙般儿的美人,怀里抱着一个粉嘟嘟的奶娃娃,娘儿两俱是皮肤乌黑,眉眼如画,就跟班画里摘出来的小人儿般,二老都是呆住了,直到那天仙般的美人双目含泪,抱着孩子走到他们面前,颤着声音喊了句;“爹爹,娘。”
凝香内心有些失落,只强打了精力,待九儿醒后陪着女儿吃了早膳,未过量久,就见内侍仓促来了玉芙宫传话,说是王爷让人将董家长幼接进宫来,和王妃团聚。
月竹不解;“公主,若连这后位都不首要,另有甚么是首要的?”
梁泊昭还是沉甜睡着,他这些日子一向不眠不休,毕竟这江山是从幼主手中所夺,难堵天下的悠悠之口,若想将这江山安宁下来,只得支出更多的心血,日以继日的忙于政事,前朝的大臣要安抚,袁家的余孽要断根,再有江东吴王虎视眈眈,北疆胡人蓄势待发,南部蛮夷蠢蠢欲动,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压在肩上,纵使是铁打的身子也接受不住,梁泊昭的确是倦了,人前尚可便宜,此时搂着凝香和九儿,几近一合眼,便是进入了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