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军官对吴孝良这个名字当然是如雷贯耳,并且此次他们押运的物质便是张督军为援助吴旅长抗击老毛子而特地赠送的,人家身为少将旅长,不护犊子拉偏架,一番话说的又极客气,他一腔肝火无处宣泄只好又咽回肚子里,敬了个礼,大声道:“奉军第二旅三团二连连长马占山见过吴旅长!”
灰色戎服的兵士们被黄戎服打的狠了,不敢向他们投降,以是便宜了人数更少的绥东军突击队。李五一上前揪起那上校军官,问道:“打劫东宁你有没有份?”
“表字秀芳”马占山见吴孝良迟迟不说正题,语气有些暴躁。
吴孝良得了供词,哈哈大笑:“孟恩远啊孟恩远,你这回便是不死也得扒下三层皮!”他立即通电北京,吉林督军孟恩远放纵部下高士傧劫夺绥东军、以及奉军军资,并搏斗两军兵士数百人……同时他还将此份供词给徐自冰发了一份。
此话问的上校军官一凛,突地想起阿谁被乱枪打死的少尉军官,赶紧点头:“我不晓得你说啥!”
上尉军官一看赶上了茬子,涓滴不拖泥带水,端起盒子炮啪啪就是两枪。李五一吓的一缩脖子,他哪晓得这上尉军官一晚便在鬼门关转了三圈,现在心中气愤委曲无处宣泄,两枪朝天而放已是极大的禁止本身了。
“不知马连长可有表字?”吴孝良看出来他过于降落身份给马占山带来了猜疑,以是他决定还是依时下的端方。
吴孝良看到情势不妙吃紧奔出城去,到了两军对峙的处所,眼看这上尉军官举枪,心下又急又骇,大喊:“不要!”枪声响过,定睛再看李五一无缺无损,一颗心顿时放回肚子里,同时对这个上尉军官也好感大增,能在怒极之时节制住本身情感的人可不简朴。他排开绥东军兵士,走到那上尉军官面前,道:“我是绥东军的吴孝良,兄弟们有甚么获咎的处所,我在这里替他们赔罪,还望包涵.”
“不……不好了……东面又来了大股人马,敌我不明……”
马占山!吴孝良倒吸一口寒气,此人便是东北军的传奇名将马占山?再看此人身形颀长肥胖,脸部颧骨凸起,哪有半分名将气势?
“劫夺军器列车岂是一个小小的上校团长能私行做主的?你现在杀了他,却真真是便宜了他背后的主使。奉军兄弟冤死的在天之灵又如何能慰?”吴孝良耐烦的解释着此事关头地点,又接着道:“不但你奉军,我整整一个排的兄弟一样被他们俘杀灭口,绥东军一样与他们有不共戴天的仇。”马占山听了顿时一愣,顿时面露忸捏,他的确是报仇心切,被蒙蔽了眼睛,光荣没有一枪毙了阿谁瘪犊子。
别看李五一在吴孝良跟前是诚恳的像头小绵羊,但出了旅部就没有他能服的人,听对方军官骂的刺耳,也不客气:“老子是绥东军的,人是老子抓的,枪是老子缴的,有种便放马过来抢!”
至此,全部东宁成都处于吴孝良的实际节制之下,高士傧的延浑军两大主力团全军淹没,第一团团长郭勇明,第二团团长梁大有双双被俘,重刑之下,两个没骨气的人十足招认。
“吉林督军孟恩远!”
阿谁上校必定不能现在就枪毙的,他只不过是一条小鱼,吴孝良一样也要为死去的绥东军将士报仇,但他要揪出背后更大的鱼来,是以他需求这些饵料,并且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