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因为文青卓方才的惊奇,二是因为这个男人身上没杀气。
“这是镇南王的东西,”假墨先生看一眼门口,非常警戒,“少夫人,我想助你们逃脱。”
“墨先生很有才学,他……”
文青卓深吸一口气,把胸腔里的火气挤出去一些:“走,走。”
墨先生嘲笑:“我的人在那边折损,只要一个信使死里逃生,他但是奉告我,颜如玉冒充我的指令,对信使下套,若不是你说的,还能有谁?”
文青卓察看着颜如玉的神采,见她神采安然,没有迷惑更没有慌乱,一时也有点拿不准。
颜松被打得发懵,怔愣道:“先生?”
“我只要我想,不要别人替我想。”
“我家二弟也有才学,”颜如玉打断他,“有才学的人我见很多了,他算哪根葱?让我去我就去?”
贰心头砰砰跳,他的确对别人说过,但那是双峰山的大当家,现在那家伙早走了,墨先生也不会晓得。
书架前站着个男人,中等身材,略瘦,穿戴玄色大氅,没戴着帽子,背对着门的方向。
“甚么墨先生?”颜如玉语气淡淡,“我不熟谙。”
墨先生面色安静,瞧不出喜怒:“带路,我去瞧瞧颜松。”
文府她不熟谙,文青卓又是个有城府另有点变态的,谁晓得还会不会设置甚么别的构造阵法。
“文刺史,银票好了吗?费事快些,备好我们也就走了。”
一起走,颜如玉一起微指手指,一点粉末无声弹开,留下一点如有似无的香气。
颜如玉把茶盏重重一放:“告别了。”
颜松:“!!”
“我的意义是,你,另有镇南王的母亲兄弟,除了都城,回王府,都能够。”
“去,去过。”
文青卓愣了一瞬,又规复如常,持续说:“少夫人来了。”
“逃脱?”颜如玉微挑眉,“和谁逃?往哪逃?”
那晚颜如玉看到颜松暗里和墨先生见面,固然没有看到他的面貌,但颜如玉有来自特工特有的直觉,能感遭到,阿谁黑大氅讳饰下的人,很不一样。
文青卓话没说完,书架前的男人转过身来。
颜如玉端起茶盏,慢悠悠抿一口:“以是,你是想让我做自擅自利之徒,不顾别人死活,不回京不回本籍告慰先人,一走了之?”
颜如玉不动声色地转向墨先生,面前的男人肤白,有几分衰弱感,手里握着本书,腕间模糊有一点甚么印记。
能够表面弱,但必然有一颗狼心。
和之前颜松说过的,墨先生的特性,都对得上。
“墨先生,少……”
颜如玉晃晃牌子,轻声作响:“墨先生,可不是拿块牌子,就能说是我夫君的人,告别。”
颜如玉一走,墨先生从后窗外绕过来。
文刺史勉强笑笑:“稍后就送去。”
一样东西放在桌上,悄悄往前一推。
这天真是没法聊。
“你没有?你可去过那座道观?”
他低声道:“少夫人,你可识得此物?”
“颜松,你敢泄漏我的动静?”
颜如玉面不改色,回身在椅子上坐下:“找我来甚么事?说吧。”
颜松被安设在院子里,洗漱一新,又换了套新衣服。
归置好的东西,不消翻找,认识可得,不过刹时的事。
刚才当众被打,特别还当着颜如玉的面,实在丢脸,得让文家赔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