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掌柜缓缓道：“鄙人笑本身，多管了闲事。”
“你们当铺，还讲不讲点诚信了？”
可如果不承认，要如何结束？再把金饰接返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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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惊得瞪大眼睛，后背冒冷气。
“轻描淡写两句话，就把婆子的活路给断了。”
程凤瑶带着婆子肝火冲冲走出去，直盯着沈掌柜，压根没看程夫人给她递的眼色。
“你笑甚么！”程凤瑶怒问。
他再次施礼，沈掌柜眸子微眯，手虚扶一把：“不必多礼。”
沈掌柜轻笑：“程老爷的意义是？只收金饰，不给钱？”
“没错，沈掌柜家大业大，但也不能白花花的银子打水漂呀。”
他还没见着钱，还等着钱济急，莫非还要再搭上一笔？
“沈掌柜，金饰是从珠宝阁出来的，好多人都瞥见了，货真价实，两件，我买的时候一共八千两，我还没戴，到你这给六千。”
“沈掌柜，这是何意？”
围观世人中有人点头拥戴：“没错，这事儿我晓得，我那婆娘还跟我好一通抱怨，怪我不如程兄会赢利，买不了标致金饰。”
程老爷怒不成遏，甩她一耳光：“逆女，闭嘴！”
“当票在此，我字字为真，绝无虚言。”
沈掌柜轻笑出声，眉眼都笑得弯起来。
沈掌柜点头道：“鄙人开的就是当铺买卖，甚么样的人都见过，可这前脚高价卖，后脚又偷摸来当，还是死当的事，从未传闻过。”
沈掌柜笑容不改，说出的话暖和，却不容质疑：“夫人明鉴，我做的也是小本买卖，这六千两我但是真真给了银票的。”
四周一静以后，也有低低笑声断断续续传来。
说不出人家沈掌柜半句不是。
颜如玉目光往这边扫来，间隔远，又隔着人群，看不清程老爷此时的神采，但他的话， 还是能让民气里透出寒意。
程夫人一闭眼。
程老爷咬牙说：“沈掌柜，不是我不给钱，而是此事尚未查明，待我查清以后……”
目光又掠向程凤瑶身边的婆子：“是我想岔了，如许贵重的东西，如何会是一个婆子能擅自作主的，更不是程老爷所说的，婆子偷出去擅自卖钱。”
人家一出一进，又亲身给奉上门来，迟误半天工夫，一两银子没赚，已经是仁至义尽。
思及此，程老爷拱手行个礼：“多谢沈掌柜！沈掌柜仗义脱手，让我免受丧失，实在是大义，请受我大礼。”
他转头看程夫人，眼神表示夫人开口说话。
“沈掌柜，此事……确切还没查清，银子的事……”
程凤瑶举头挺胸，感觉本身非常占理，这番话说得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