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命小厮先把萨满师推走,又叫人上了浓茶,提提精力。

正要回身走,门上仆人来报:“公子,贾公子来了。”

霍长羡又回屋,看到萨满师,又心生疑虑,贾公子来,不会是想把萨满师接归去吧?

他转头看余掌柜:“如何回事?还不照实说来!你们做了甚么?本公子可不是甚么事都替你们接着!”

余掌柜挺挺腰杆,又道:“公子,依小人看,此事定有蹊跷,这铺子跟从公子多年,小人也极力打理多年,说不定是铺子本身已然有了灵性,是不想分开公子。”

“悦不了,”颜如玉扬声,“不知公子把铺子给我家公子,是否心存不满?”

嬷嬷见霍长羡出来,微福身施礼:“至公子,请吧。”

霍长羡还未答复,颜如玉又说:“如果是,我们也不强求,铺子满大街都是,我家公子也不是买不起,做买卖为的是赢利不假,但也不能呕着气挣钱,那反而是得不偿失。”

霍长羡就说了一句,劈面就蒙受这么多“痛击”,委实有点发懵,还不明以是,不知是如何回事。

“女人这话从何提及?鄙人既是给了铺子,又让小厮当即过户,哪有不满之说?不知……”

不消他回,霍长羡也早听到了,把难受感往下压一压,洗了脸,转头看萨满师。

霍长羡正想洗把脸,再接着问,小厮挑帘出去。

契书他是千万不能收回的,只能好言相劝。

金山的眼皮早就撑不住,等他一出去,当即粘在一起。

霍长羡哪晓得余掌柜一时候千回百转,脑筋里闪过无数的设法,见他迟迟不言,皱眉问道:“问你说话呢,为何不答!”

“我们信得过公子,昨日过户以后,没有当即去接办,谁晓得,这一早晨就呈现这类事,”颜如玉似笑非笑,“公子这事儿做的,怕是不太光彩吧?”

霍长羡听她语气冲得很,可见是气得不轻。

“公子,这究竟是为何?可否说个清楚明白?”

“嬷嬷,你去回母亲一声,贾公子前来,必是紧急的事,我不成怠慢。”

霍长鹤看颜如玉一眼,颜如玉拿出筹办好的契书,放到霍长羡面前。

霍长鹤摆摆手,咳嗽几声坐下,颜如玉抚着他,轻抚他后心,语气淡淡:“喝茶就不必了,我们此次来,是有事相问。”

颜如玉神采严厉:“公子,恕我不敬,必须得改正一下您的说法,不是您给我们铺子,是您要借用萨满师,为此而支出的报酬,我们和您固然买卖的不是钱,但萨满师意味着甚么,您想必也清楚,这可不是用钱能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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