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事，冲我说，莫要难堪一个女子。”
她眼中缓慢闪过惊诧，刚才与公子的对话，竟然让这鸟儿偷听了去！
“公子若不嫌弃，我为您清唱一段如何？”女子身材袅袅，“葵心拜见公子。”
“不过，鄙人有个题目，倒想问问女人。”
小二脸上的笑意有点不安闲：“二位，不是小的不帮手，只是这梨园子和我们不是一回事，我们就是戏楼，人家来唱，此人没到，小的也不晓得……”
黎景尧轻笑：“我前脚进，你们后脚到，想必是晓得我的身份了。”
小二脸上重新浮起笑意：“这位是我们戏楼的老板娘。”
话音落，云袖中寒光一闪。
未几时，葵心下台来，快步上二楼，她还穿戴那套戏服，长长水袖，堆在手腕上。
颜如玉捏着杯盖悄悄滑过水面，却没喝。
“没错，我就是大当家，”黎景尧拍拍葵心的肩膀，让她先去包扎，又转头对颜如玉道，“我说过，有甚么冲我说，实在不可……”
“啪！”霍长鹤把茶盏摔碎，“混帐！你是不晓得，还是用心推让？”
葵心惊奇：“你竟然识得赤宵剑？”
目光流转时，若不笑，便有几分冷丽疏离。
葵心：“……”
她腕上受了伤，血珠滴落，但仍旧不肯放手。
颜如玉微讶，还觉得水匪都是精干糙汉，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小我物。
霍长鹤抽出腰中软剑，招招凌厉，不过三招，葵心就抵挡不住，赤宵剑也差点脱手。
“看来你们也不是来听戏的，”男人目光锋利，“我是黎景尧。”
“无妨，你过来讲。”
啄几口，八哥细声细气道：“公子稍后，我去杀了他们！”
到近前，先福身施礼：“见过二位公子。”
颜如玉点头含笑：“葵心女人，请上前来。”
葵心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的端方是，唱戏只在台上，不下台。”
未落地，已经伸手把葵心带走，护在身后。
颜如玉给霍长鹤递个眼色，让他持续作妖。
“女人是这怪我们刚才说话声音大了？”颜如玉笑问。
“赤宵剑，”霍长鹤眼底如有暴风巨浪，“你是何人？”
他拿出双刀，在椅子上坐下：“就冲我的刀说。”
“咔”一声响，她袖中剑把桌子劈成两半，桌上的东西哗啦滚落满地。
这话说得极其轻浮刺耳。
“要么，本公子去台上？”
小二垂下头，回身拜别。
颜如玉忍住笑，漫不经心道：“我兄长没有别的爱好，就喜好听个戏，最好能在跟前儿唱。唱得好了，赏钱不是题目，小二哥，帮帮手吧。”
葵心快步靠近，身上香气如有似无，走到颜如玉身侧，执壶满茶：“公子，瞧着眼熟，是初光临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