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见过王爷！”
方才那道玄色残影掠来，落在霍长鹤肩膀上，那是一只玄色的鸟儿，一对小眼睛骨碌碌乱转，在沈怀信身上掠来掠去。
霍长鹤微微握拳：“南橘北枳，也算普通。”
“还跪着做甚么？还不从速起来！想害本都统不成？”
“哦哟哟~天塌啦，地陷啦，花狗子又说胡话啦！哦哟哟。”
沈怀信喉咙一滚，气没咽下去，差点喷出一声骂。
沈怀信深吸一口气，正想要说话，让他千万没想到的是，霍长鹤肩膀上那只鸟竟然说话了。
黑马一声嘶鸣，头一甩，撞开飞过来的沈怀信，一尥蹶子，跑了。
沈怀信甩甩马鞭子：“王爷放心，既是来到我的统领之地，我定会让王爷好好度日，毫不慢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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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甩鞭子，抽中中间参虎帐带出来的人之一。
霍长鹤：“……”
向光低着头，从雪地里爬起来。
沈怀信：“……”
来年再征兵，百姓们也情愿让自家儿郎投身虎帐，恭喜都统。”
好像惊风的影子从一旁斜出，一道残影掠过，没看清是甚么。
沈怀信脑门上青筋迸了迸，鞭子一指，八哥涓滴无惧，拍拍翅膀飞起，在步队里飞来飞去。
他全部落空重心，飞出去，为制止过分丢脸，还在半空中来个鹞子翻身。
沈怀信轻笑，鞭子击着掌心，猛地又甩一鞭在向光身上。
沈怀信坐在顿时，洋洋得意。
他腰背挺直，目若寒星，威风凛冽的黑马在他胯下非常乖顺，快步上前。
快如闪电的是一匹玄色高头大马，黑毛似锦如缎，闪着柔亮的光，与白雪映在一处，平增几分崇高清冷。
身后那些人腰杆笔挺，没有半点悔怨惊骇的意义。
“见过王爷！”
沈怀信笑容微僵：“王爷说得是，这放逐发配，可不就是让去哪去哪，如果能挑处所，那就是恩赐，而不是奖惩了。”
“见过王爷！”
沈怀信在半空中，上面蓦地空了，本来以他的技艺，也能站得住，但恰好黑马头还撞了他一下子。
沈怀信眼底尽是怒意和暴虐。
声声响彻城门表里。
霍长鹤认出向光，当即翻身上马，几步到向光面前，亲手扶起他。
“好，是本都统的错，向王爷认错。”
“哦哟哟~天塌啦，地陷啦，花狗子又说胡话啦！哦哟哟。”
沈怀信神采蓦地一沉：“霍长鹤！”
但在城门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人？不，骂鸟，未免太掉价了。
脸上刚被沈怀信抽出的血道子他压根没在乎，对着霍长鹤“扑通”一声跪下。
沈怀信：“……”
“见不见，贱不贱呐~”
霍长鹤正欲说话，向光缓缓点头：“遵都统之命！”
玄色影子缓慢，到近前却一分为二。
沈怀信一呆，脑筋有点卡壳。
“本王自是晓得，沈都同一贯治军严明，让他们跪在这里，恰好让幽城的百姓都看看，都统如此治军，何愁守不住幽城，百姓心中安，就是幽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