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不是微臣想偷闲,只是臣是文官,不当管武事。便是那两京讲武、精忠学院,实则也有些不当,不过因为那讲武、精忠学院是草创,司马梦求、吴从龙人才可贵,臣才没有说甚么,不然臣觉得,这个散骑常侍是文职,文臣兼武职,武臣兼文职,都只该当是惯例。不敷为后代法。”
正在那边大要做聚精会神状,心机却早就神游天外之时,俄然听到天子在叫我:“子明,今秋的武举,就由你和蔡爱聊主持吧。”
吴从龙本也是年青功德之人,当下也说道:“恰是,本日喝酒高会,明日就得和高堂妻儿商讨很多事情,可贵偶然候出来相聚了。”
天子倒有点奇特了,“有何不当?爱卿又是想偷闲罢。”一句话说得枢密院的人全笑了。
王安石听我这么说,也说道:“当年太祖天子以枢密、中书分领文武事,太宗时对契丹用兵宰臣不知,军事一决于枢密院。文臣固然宰相不能领兵,是本朝祖制,石大人所虑甚是。”
司马梦求笑道:“不畴昔西京罢了,那里便有很多事情?不过既然石相和子游、子云都有此雅兴,不如就去青轩院一醉罢。也让童儿去把无过、镇卿、允叔请来。曹允叔也有几日不见了。”
因为司马梦乞降吴从龙是策画之臣,而天子和王安石都晓得这武学的意义在于为建立新的军队筹办军官,以是这些人事任命没有碰到太多的困难。不过以王安石的老谋深算,枢密院的不甘先人,在人事安排的大框架内,安排一些本身人出来,那是我没法禁止的事情。而我只要掌控着练习的权力不被庸碌之人占有便能够了。
当下便有翰林院的人把一做事等拟成了诏令,这件事虽是小事,牵涉却大,枢密院议了,还得发付政事堂,估计着明诏天下,起码得两三天以后。那诏令一下,司马梦求就得赴西京上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