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游移,手指握着展永内行臂,只觉清冷温润感传来,温馨愉悦非常。他不舍放手,又唯恐展长生活力,只得奉迎道:“哥哥有所不知,此事非同小可,我岂能囿于一点私家恩仇,误了王爷大事。”
贰心头嗤笑,却半点未曾放松,细细探查一番后,便将金羽雕收回灵兽袋中,随后驱动木简,朝山谷飞去,径直震惊那阵法。
吴宝终是起家,将□□放在坐椅上,迈步行至展长生面前,他身量极高,便低头同展长平生视,又伸手握住展永内行臂,笑道:“我只道长生哥哥也遭了不测,那日在长宁重见了哥哥,好生……欢乐。”
展长生不语,只趁展龙松开时,召出木简,吃紧朝困住夏桐生的水井冲去,连一眼也未曾多看他。
那山间有一处山谷,谷底狭小,四周皆被断崖包抄,凡人难近。谷底竖了一块石碑,上刻“神仙洞天”四个大字,金光闪闪,仙气冲天。实则一处转移法阵,只需触碰石碑,就能哄动阵法,将触碰之人送入一处小秘境当中。
展龙道:“迟了。”
吴宝还是笑道:“童言无忌,如何能信?长生哥哥悲伤,我便悲伤。”
展龙道:“你若早些明白过来,说不得本座看在长生面上,便不吃你了。”
石殿内宽广矗立,一人身着琼英将领服色,正坐殿中石块雕成的高背座椅上,膝头横了一柄金色□□,光芒时明时暗,倒似活物在呼吸普通。
他忍辱负重,好轻易哄得吴宝要说出本相,却被展龙横插一脚,前功尽弃,不免气恼,此时却又顾不得愤怒,神识扫过垂垂崩塌的洞天,勾住展龙颈项,只道:“师兄!桐生在井中。”
展长生冷眼看他,并不睬睬,桃木阵盘却在手中突然爆开青光,顷刻间数百条藤蔓自龟裂地盘中冲天而起,有若毒蛇般在半空扭曲苗条肢体。
展长生间隔不敷三尺间隔时,便停下脚步,视野落在他膝头横置的□□上,长约一丈二尺,自枪尖至枪尾,通体金黄,过于张扬,有失慎重。
吴宝微微动容,只怕未曾想到展长生已猜到如此境地,竟叫他一时候不知如何回应。
展长生便问道:“上清门灭门时,你身在那边?”
但是那□□模糊透出的刁悍霸道杀气如同烈火普通,展长生熟谙得很。
展长生却不推开他,似是心有所动,静了稍许,才游移道:“这般巧舌令色,如何信得……”
这木行的阵法恰是困龙阵,展长生又取了潘辞残留的藤蔓为引,仿照那神弃藤生出的藤蔓,纵使斩龙枪也斩不竭,吴宝手中的西贝货天然难做其敌手。
展长生便跟着足下的碎石小径,跨入拱门,一起弯弯绕绕,转朱阁,过楼台,面前便豁然一亮,显出两排修剪得整齐的低矮翠绿灌木。
届时莫说胡岩风,便是香贤圣主也非他敌手,称霸三界,指日可待。
身后不知那边天光映照,将他身影拉得极长,在殿中石地上一起延长。那光芒却触不到吴宝安坐之处,稠密暗影仿佛亘古保存,同那青年融为一体。
展长生便嘲笑,这阵法不敷青元瑶池那转移阵法百分之一,也敢自称神仙洞天,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展长生面色沉凝如水,一面徐行朝他靠近,一面问道:“宝儿,我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