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生垂垂手足冰冷,竟是方寸大乱,只顾在原地打转,颤声道:“怎、怎会如此?”

比起先前烧火棍普通颓废模样,眼下枪身倒是多了些许暗淡金光,质地亦是更加坚毅紧密。前端一柄颀长枪刃,寒光闪闪,触陌生寒。展龙弃了人身,化了本相,催动全数灵力,风驰电掣普通冲向结界天顶之处。

一冲之下竟未能刺开,那众修士纷繁喝道:“竟如是斩龙枪?魔枪休走!”各自发挥神通飞身追来。

若方才展龙未曾救他,展长生现在身上又要多出几个巨大的血洞,现在再没有常世之刃能救他,若再入冥界,以他二人同冥使的抵触,只怕落不了好。

他晓得展长生情意,便朝那山中降落,展长生甫一落地,便觉一股劲风袭向后心,不等他行动,已被展龙一手挡住。摊开掌心时,便暴露一把捏成废铁的飞刀。

展长生心头稍稍一缓,低声道:“有劳师兄……”

展长生顶住气流乱旋问道:“何计?”

灰炎见得是他,一口气泄去,剑尖垂落,寂然跪倒在地。

展长生心急如焚,但毕竟离得太远,行了一个多时候,展龙忽道:“夏元昭在山中。”

他旋即提住灰炎尸身,送入坑中,手指剑风一扫,激起大片泥土,落入坑中,将那尸身密实埋葬起来。

胡岩风却垂垂嘲笑起来,目光冰冷,令得四周一派冰寒,竟陡生出一股迫人杀意,“好,很好,好一个四十万人齐卸甲,更无一人是男儿。”

展长生起家,却还是诘问道:“长宁为何会一败涂地?”

展龙垂目看他,毕竟不再言语,只将他抱在怀中,身形一纵,如风如电,来往时的方向返回。

展长生喜出望外,心头雀跃,手指一紧,几乎将石条拗断,“在那边?”

随即穿透虚像,往空中落去。

展龙只道:“魔军入侵,长宁军全军淹没。”

为首的男人三十出头,国字脸,身材魁伟,双目神光内蕴,自怀里取出一枚古朴无华的令牌,其上刻有青、赤、紫、黄、玄五色云纹,扬声道:“吾等乃大莽坤山香贤圣宫门下,奉宫主之名,前来讨伐妖魔,有青铜令为证,六合以鉴!”

胡岩风一时欣然,再凝神听时,却只要战马鼻息,蛉虫低鸣。

琼英、长宁二州互为后盾,相互守望互助,交战比年大胜。

说时迟,当时快,异变突生,他二人足下地盘、山壁岩石崩裂开来,数十根叶片赤红、茎干碧绿、手腕粗的藤条哗然涌出,将他二人紧紧缠缚住。

那修士话音一落,便掐个指诀,两指并起在青铜令上一划,顷刻间五色灵光闪动,直冲展龙二人而来。

那婴儿因被灌了药,半点不知颠簸,还是粉粉嫩嫩,在襁褓中安睡,似是发觉到胡岩风怀里杀气,略略皱皱粉团面庞,扭动几下。

胡岩风立了好久,暮色四合,山下却不见炊烟,不闻村歌。他低声命令道:“归去罢。”

灰炎只喝几口水凝集精气,却不要他疗伤,只降落道:“我受了重伤,能活到现在已是不易,不必华侈伤药。只要一事拜托于你。”他将怀中包裹悄悄送到展长生面前,鲜明竟是个包着婴儿的襁褓。

话音才落,展长生面前又是一花,那魁伟男人重新现了本相,枪身四周一团玄金光芒将展长生妥当包裹。

展龙却道:“师弟,那也是夏元昭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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