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活力味混乱,只用炽热手指紧抓榻上细棉布,扯出几道深切折痕,却还是竭力出声,沙哑道:“莫……莫要、伤了它……”
展长生虽心中存疑,却还是言听计从,共同他行事。
展龙嗤笑一声,手指竟生生勒断雪蚕丝织就的三棱罗腰带,将展长生身上残存的掩蔽织物拽在手中,往榻下一扔,眼眸中竟模糊泛了暴戾黑气,旋即扣住展长生肩头,将他压得转动不得,身躯排挤而下,长发顺着肩头披垂滑落,垂至枕间,仿佛一道玄黑帘帐,将展长生监禁此中,又促声喝道:“你空旷这好久,何需我脱手脚,躺下。”
展龙稍稍放缓,将展长生汗湿长发拂至肩后,应道:“我在。”
展长生便抬手,不顾腰身痛苦,倾身拥住展龙,柔声道:“神枪出世,我天然是欢乐的。”
展长生腰身一僵,直觉要顺从入侵,却不过徒劳,任他各式抵当,指节还是故我寸寸深切,既润物无声,又势如破竹。
不料反被那暴徒扣停止掌,十指交扣,压回榻中绵软织物里。
现在金塔断绝了神泉感到,各种借口尽数崩塌,此行此径,同修行练功再无涓滴干系,却只不过是一场凡尘俗人间的纵情吃苦、抵死痴缠罢了。
……哪怕有朝一日命陨仙途,如有师兄在侧,展长生此生足矣。
展龙视野流连,少倾便俯身而下,炽热嘴唇压在展长生微凉肌肤上。
这金塔异界远比展长生二人初入塔时广漠,却还是寥寂清幽,毛毛虽能肆意飞落遨游,单独久了,却未免有些无趣。
展长生只顾喘气哀鸣,竟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展龙却不见半分厌倦不耐,只按部就班、循序渐进,气味炽热撒落在展长生微凉肌肤,更激起别样欢愉。
那剑气更是顺带将两扇木窗一带,重重合上,配房当中,再无人打搅。
展龙不语,只是抬手搂住师弟细瘦腰身,只觉手掌触碰处细致动听,有若开春时节抽芽的杨柳枝条,看似荏弱,却不惧春寒料峭、东风险恶,欣欣然伸展茁壮,来日便化作参天巨木,能抗血雨腥风,能敌江山崩裂,更能同他并肩而立。
更何况仆人初醒,它便被那霸道魔枪摈除出老远,更几乎伤了羽毛,不觉又是委曲又是愤恨,一心只愿能靠在展长生肩头撒一撒娇。
展龙也不勉强,只将茶盏放回床头,又道:“师弟言而无信,要罚。”
展龙那里容得了它滋扰,只一抬手,便将那突袭而至的风箭捏得粉碎,一掌击出,剑气吼怒,有若冲天大水,涌出窗口,直朝毛毛扑去,撞得那妖禽王在半空连翻十余个筋斗,有若巨石普通直直坠地,激起了满地青草绿叶同凄楚哀鸣。
过未几时,帘中便只余高凹凸低的惊喘低吟。
展龙俯身,只一记重重贯穿,顿时便闻声师弟一阵抽泣哭泣,身躯细细颤抖,早已溃不成军。他将展长生后背濡湿黑发拂开,后背骨节清楚,清楚起伏,弓成一道香艳惑人的弧度,魔枪那暗金眸色愈发深沉,下颌抵在展长生肩头,炙烤般气味便尽数撒在耳根,展龙沉声道:“那扁毛牲口以真火龙血滋养孵化,比你健壮,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