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服食了上好的灵丹灵药普通,温润灵力漫衍四肢,如同浸润在热泉中普通暖意融融,又有无穷精力滋长。
展长生亦是风俗整天然,扬手接住枪身。
晶莹珠串之间,便有个青年分波踏浪,缓缓靠近。
展长生缓缓沉入湖中,不过几息工夫,便摸清湖底全貌,朝着左崇所说之处行去。
此时一个声音大喝道:“停止!莫打我五师兄!”
展长生不由发笑,忆起左崇狼狈不堪的眼神来,低声道:“只怕那少爷不肯再见我。”
展长生天然晓得,只觉被这般绞死,好生狼狈,好生不甘,不由凄然笑道:“师兄,若早知如此,你还要同我消弭血契不成?”
魔枪并偶然头血,吞噬的血肉,也尽数化作了精元魔力,滋长本命真火,亦滋长业火。
展长生倏然一惊,便忆起展龙媒介。
展长生指节冰冷痛苦交缠而上,盗汗顺着惨白额角滑落,却听展龙嗓音悠远至极,模糊道:“……恶臭……我斩过……神国杂碎……”
旋涡乃是死物,固然于展龙有害,如此动静却不免引来旁人查探。他眉头微皱,身形恍惚,又化作了魔枪,朝展长生靠近。
那素白身影落在潘辞身边,吃紧唤道:“五师兄!”
他倒故意一走了之,瞥见杖叶湖碧波泛动时,却迟迟迈不开脚步,终究还是感喟一声,认命伸开剑域,随展龙一道入湖。他毕竟还是……放不下。
潘辞眼神又暗淡半分,尚未开口时,那藤蔓却突然收缩,将展长生外衫勒破,风翎衣亦是垂危,发作寸寸银灰灵光。潘辞大怒,却转头扬声斥道:“停止,不成乱来……左崇,你若伤别性命,我决不饶你!”
但是最粗的几根,竟连展龙也动不了。
不过十余日不见,这清绝剑修为何突然窜改,竟修出这奇诡莫名的藤蔓来?
展长生不由嘴角微扬,心头大石落地,一面心头暗嘲,这魔枪可贵要放他自在,他却恰好不肯要那自在,只怕也是被展龙欺负惯了。
言语间,展长生已操控阵盘,哄动四周水流,极轻柔、极纤细、极安稳地将那铁盒自原地托起来。
常世之刃斩因果,断天命,能隔断神识探查,待碎刃修补完整,纵使偷袭神王也不在话下。若非斩龙枪同副刃本为一体,只怕二人开启藏匿阵法也寻不到副刃地点。
展龙顺手一抄,将锋锐副刃紧紧握住,那副刃将他单手分裂得支离破裂,却不见半点血液流淌,唯有烈火自伤口中窜出,转眼将四周湖水烧得滚热。
不过黄豆大小的血滴红中透金,模糊披发清冷感,犹若倦鸟归巢普通,自发朝展长生口中飞入。
所谓恶臭,并非是一时气话,却果然是,蛛丝马迹。
他此生已遭受了数次危急,现在大难临头,还是平静如常,心机运转如电,只动脱手指,不料那藤蔓竟似推测他设法般,几根细藤缠绕上手指,微一用力,卡嚓轻响中,竟将指骨绞断三根。
四周岩石振动,大小石块瑟瑟跌落,又被那旋涡卷入,转眼化为灰白齑粉。
许文礼道:“我心头不安,便验了那药……五师兄,你为何要迷昏我,单独下湖?那牢中……”
展长生见此法有效,更是精力一振,笑道:“今后要牵引神泉,就不必行那吃力不奉迎的体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