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涩声道:“我是何凉夜,为何偏生逼我……”

展长生忙亦步亦趋,靠上前道:“谢师兄宽弘大量,不如一道饶了罢。”

这般强词夺理,展长生顿时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话。展龙却当他允了,悄悄松松扣住他顺从的脚踝,托高俯身,肆意妄为。

展长生宽裕交集,待刘忠离了山洞方才曲起一腿,膝头顶在展龙侧腹,吃紧道:“师兄,各处尸山,不如换个处所……”

展长生仓猝追上前去,一枪将那碎片扎上天上,金光丝丝缕缕胶葛而上,化作无数金线,将那碎片紧紧捆缚起来。

那黑龙连喷吐了三息,四周袭来的活人冥使便减少了六成,他倨傲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座本日不赶尽扑灭,尔等好自为之。”随后一摆龙尾,朝着来路返回。

展长生才欲诘问,展龙左手手心向上摊开,平空固结出一团冰冷霜团,模糊竟有些微同那白衣美人表面类似。

展龙便抬手,悄悄在他头顶一敲,斥道:“油嘴滑舌。你可知冥界八十八层,稀有百冥将镇守,此时不过入口,你便趁我不在,单独搞出这般大动静,可当真是嫌命长了不成?归去再同你算账。”

展长生一时心虚,一时又觉甜美,只得先低头认错。

展长生低咳一声,不由辩白了一句,“他那仙颜原出自师兄,我一时不察,被他摆荡心神,该当受罚。”

展长生俯在黑龙颈后,火光外厮杀惨烈,他置身此中却安然无恙,全不受半分影响。只见黑影阵阵烧焦消逝,黑龙吼怒前行,如入无人之境。

展长生早已站起家来,严阵以待,此时便抛出十个紫金火鸦葫,恰是这半年来借展龙血孽业火炼成的宝贝。顿时漫天炸开十朵耀目红莲,将那些使尽了各式手腕的进犯尽数吞噬。

那镇魂碑一味吸纳灵魂,待枉死城中灵魂消逝殆尽,方才缩回本来大小,缓慢窜入展永内行中。

展长生听闻却心头一沉,展龙何时晓得见好就收?清楚是后力不继,血孽捣蛋,故而虚张阵容罢了。他固然忧心忡忡,却不敢暴露半点端倪,只肃立在黑龙后颈,悄悄扣紧阵盘,望向仍然黑压压的人群。

那白影道:“小生名唤何凉夜,永昌王都人氏,数百年前误入三途河时,得了那宝贝,固结河水阴冰,炼出人身,便留在此地一心修行,从不问外事……不料本日却遭此横祸。”

黑龙便回旋在枉死城上空,远处天涯黑压压阴云缓慢翻卷靠近,城中却也涌出无数战将,抢先一人身披乌黑战袍,眼若铜铃,须发箕张,骑一头黑底白纹异兽,手提狼牙棒朝黑龙杀来,声若洪钟,响彻枉死城上空,“狂徒!你擅入三途河时不与你计算,现在却愈发得寸进尺,到我枉死城抢魂来了。杀你一万次不敷解恨!”

展龙将那团金光缠绕的碎刃扔入口中,一口吞下。随即嘲笑道:“傲骨何惧凉夜雨,这名字获得倒有点意义。”

那惨白霜影时浓时淡,飘忽不定,俄然收回细细声音,凄然道:“何凉夜一介孤魂,现在失了依托,还能往那边去?望两位仙师大发慈悲,将我收在门下,做个扫洒鬼仆,只求片瓦居住挡雨,感激不尽。”

展长生依言而行,望向城中密密麻麻的灵魂,不觉游移道:“如何寻我乡亲同袍?”

那城池位于一处峡谷深处,依山而建,半隐岩石山腹以内,通体苍灰、乌黑交叉,城门两侧各铸了一名足有山高的黑甲军人石像,目睹黑龙靠近,便隆隆活动起来,一面喝道:“何方宵小,擅闯枉死城者死!”一面提起手中巨剑,当头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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