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龙便手臂一伸,将他揽入怀中,再向下一摁,展长生不由自主,足下又滑,便跌坐在展龙腿上。
展龙却道:“尘寰灵力日渐淡薄,入道日艰,得道更难。修仙者不知亿万,成仙者寥寥无几,你却要细心想清楚才是。”
展龙将那一丝朱红叶茎悄悄放在展永内行背上,便见那细丝仿佛活过来普通,朝皮肉内扎入。顷刻间一股疼痛窜起,仿佛被烧红细针猛刺入皮肉。幸亏不过斯须,那细丝便化在水中,云消雾散了。
展长生借二人之力坐回床头,咬牙道:“无妨事……劳烦替我取点水来。”
他只得按捺住暴躁脾气,谨慎将展长生带回虎帐,凝睇那少年惨白面庞半晌,方才重新化作烧火棍,悄悄靠在墙边。
许是先前接收白炽烈焰之故,展龙体温炽热犹胜以往,便是有宝衣护体,那热度也不见半分衰竭。
展龙闻言,不由奇道:“既然不怕痛,为何不肯同我双修?”
他昨日才得将军青睐,编入精锐营中,若本日便一病不起,只怕落个不堪大用之名。早知如此,昨日便不该任展龙肆意压迫才是。
展长生见状,方才明白展龙情意,不免对先前口不择言悔怨不已。
展长生听他振振有辞,更是气结,站起家来怒道:“我堂堂男人汉,为何非要雌伏你身下!”
展龙已褪去衣衫,靠在那温泉玉石池沿上,黑发在水中飘散,仿佛成片海藻。他伸长手臂,自池边莹润卵石的裂缝间摘下一株朱红颀长的知名野草,方才道:“倒有一个不得已的体例。”
那男人方才道:“若不肯在身下,坐在身上也是一样。
展长生脸颊贴在展龙胸膛,只觉炽热中间跳沉稳,透过皮肉传来,一时候又想将他推开。展龙却悄悄理顺他长发,低声问道:“长生,你可记取报仇?”
展龙催动灵力,更将那挣扎悲鸣的凡人压在怀中,谨慎翼翼压榨神泉的涓滴细流,细心导入经脉,护住最后一点灵台腐败。
展长生在他肩头挣扎半晌,却被他有力手臂压住,转动不得。他暴怒已极,忍无可忍道:“你这孽畜,不通人道,不知人间险恶,该死被天火烧得四分五裂!”
再至夜间时,不管展长生如何抵当,展龙还是故我,将他掳进那小秘境当中,大步迈向小楼。
展长生听得毛骨悚然,虽身处和暖泉水中,竟也不自禁打个暗斗,提心吊胆问道:“甚么弊端……”
火烫大水侵袭而来,灌入舌根,涌入喉下,仿佛要将他五脏六腑一同烧焦,展长生眉心紧蹙,要将他推开,却反被扣停止段。
只是他一时只觉被男人这般紧拥委实尴尬,一时又想相互皆是同性,不必过分计算。各式纠结时,通身紧绷,只任展龙牵引下颌,再度覆盖唇舌。
掌心相合处恰是上品灵石,如同烈焰燃烧,烫得展长生暗哑痛呼,唇舌却被生生堵住,只化作喉间有力几声哭泣。
展长生身处局中,苦不堪言,自是看不见周遭窜改。却不知他二人尽被赤红泛白的火焰团团包抄,拆出来的成堆金属碎片被火焰烧得化作灰烬,只留几不成见的一点精华,没入展龙眉心。
展龙却道:“你若死了,我也不能独活,天然要挂在心上。”
展龙挑眉,面有不满,“竟然这般贪婪?若你能修成金仙之体,自是不必受因果束缚,届时有我保护,便是去大闹冥府,夺他几千个亡魂亦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