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永发展舒口气,坐在池中享用这半晌愉悦,复又低声道:“我言语鲁莽,对不住。”

展长生扣紧他手腕,怒道:“方才要我穿上,现在又要脱下,你究竟意欲何为?”

展龙挑眉,面有不满,“竟然这般贪婪?若你能修成金仙之体,自是不必受因果束缚,届时有我保护,便是去大闹冥府,夺他几千个亡魂亦无不成。”

展龙却道:“尘寰灵力日渐淡薄,入道日艰,得道更难。修仙者不知亿万,成仙者寥寥无几,你却要细心想清楚才是。”

展长生现在心机通透,先前各种顺从也烟消云散,便抬手扶住展龙肩头,游移半晌,咬牙道:“待明日决赛以后,我同你双修。”

翌日醒来时,展长生瞧见头顶粗陋房顶,便知二人已回了虎帐。他模糊记得昨日被展龙堵住唇舌,强行灌注火流,精力仿佛被他丝丝缕缕剥夺,及至最后,更是连五脏六腑也炙烤疼痛不休,实在是,苦不堪言。

展龙还是手指轻拨,将风翎衣剥下,扔在一旁,口中却一副理所该当,“方才为护你不受寒玉匣所伤,故要穿上。眼下助我行功,天然剥离停滞。为何不成?”

展龙催动灵力,更将那挣扎悲鸣的凡人压在怀中,谨慎翼翼压榨神泉的涓滴细流,细心导入经脉,护住最后一点灵台腐败。

展龙自认死不敷道,却不肯折在这里。那神王囚他旧主,毁他真身。那众神人仙君表面熟得个个道貌岸然,为夺神枪,竟是不择手腕,构造算尽,丑恶不堪。

展龙一语中的,便觉怀中少年猛一颤,手指紧紧扣停止臂,缓缓抬开端来。清俊面庞仿佛罩了一层寒霜,双眸中有烈火燃烧,倒是哑声问道:“展龙,你能救我,他日若再寻到现世之刃,莫非也能再救回我娘亲和mm,以及清河村中的村民?”

斩龙枪耳濡目染,又岂能循分度日。如果当真如他所言大闹冥府,只怕届时三界大乱,连展长生本身也要直承神王肝火。

展长生眉心微蹙,却见他果然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只得微叹一声,耐烦同他分辩清楚:“双修该当在男女之间方才阴阳调和,更要两情相悦,你情我愿,才可共赴瑶池。若只为一时好处,同禽兽何异?”

展龙道:“禽兽媾和只为繁衍,那里懂灵力循环,抱元守一的双修之道。既然不为繁衍,只看体质灵根便可,是男是女全无干系。更何况我虽敬爱师尊,却不肯同他双修,他那单火灵根与我抵触,若强交运功,反受其害。唯有你天生水灵根,上通神泉,与我无益。”

这一日比试,展长生便发觉非常,那枪身仿佛简便很多,挥动之间更是灵动,竟模糊有情意相通之感。故而虽身材欠佳,敌手又比昨日强出很多,他竟也胜了三人,堪堪进级决赛。

恩仇未了,斩龙枪如何能死得心甘?

展长生借二人之力坐回床头,咬牙道:“无妨事……劳烦替我取点水来。”

展长生身处局中,苦不堪言,自是看不见周遭窜改。却不知他二人尽被赤红泛白的火焰团团包抄,拆出来的成堆金属碎片被火焰烧得化作灰烬,只留几不成见的一点精华,没入展龙眉心。

展龙便手臂一伸,将他揽入怀中,再向下一摁,展长生不由自主,足下又滑,便跌坐在展龙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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