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龙将那草叶浸泡泉中,细细揉搓,直至叶肉腐败化去,只留一条比发丝更纤细的草茎,又道:“此物名为自道茎,本是炼尸的邪物,能融入血肉中,伪做经脉,代替已死的血脉运转灵力,催动尸身。只是用在活人身上,却有一大弊端。”
展长生强忍手背疼痛,决然道:“但能晋升修为,我便不怕痛。”
展长生眉心微蹙,却见他果然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只得微叹一声,耐烦同他分辩清楚:“双修该当在男女之间方才阴阳调和,更要两情相悦,你情我愿,才可共赴瑶池。若只为一时好处,同禽兽何异?”
展龙催动灵力,更将那挣扎悲鸣的凡人压在怀中,谨慎翼翼压榨神泉的涓滴细流,细心导入经脉,护住最后一点灵台腐败。
温热泉水将一身汗渍冲刷洁净,浸泡酸软肌肉,将骨缝深处的颓废一冲而散。
展长生闻言,立时两眼圆瞪,往展龙身边靠近,“快讲!”
展长生扣紧他手腕,怒道:“方才要我穿上,现在又要脱下,你究竟意欲何为?”
待下擂台时,他已是浑身热汗淋漓,粗喘不断,唯有紧咬牙关,紧握枪杆,方才支撑住酸软双腿迈步。竭力回了营房,他便立时倒在床上,人事不省。
展长生又再哑然,却听展龙道:“以你*凡胎,微薄力量,若要助我复原,不知要几万年风景。此事不当,还需想个别例才是。”
他方才长舒口气,强忍不适起家,洗漱换衣后,重新提了斩龙枪枪杆进入校场,要停止第二轮擂台赛。
恩仇未了,斩龙枪如何能死得心甘?
展长生脸颊贴在展龙胸膛,只觉炽热中间跳沉稳,透过皮肉传来,一时候又想将他推开。展龙却悄悄理顺他长发,低声问道:“长生,你可记取报仇?”
展龙面上便更加闪现猜疑之色,“若以双修之法,神泉不至如此干枯,对你本身也有助益,更不必受万针穿肉的酷刑。你为何偏要自讨苦吃?”
那男人方才道:“若不肯在身下,坐在身上也是一样。
展龙将那一丝朱红叶茎悄悄放在展永内行背上,便见那细丝仿佛活过来普通,朝皮肉内扎入。顷刻间一股疼痛窜起,仿佛被烧红细针猛刺入皮肉。幸亏不过斯须,那细丝便化在水中,云消雾散了。
只是他一时只觉被男人这般紧拥委实尴尬,一时又想相互皆是同性,不必过分计算。各式纠结时,通身紧绷,只任展龙牵引下颌,再度覆盖唇舌。
他昨日才得将军青睐,编入精锐营中,若本日便一病不起,只怕落个不堪大用之名。早知如此,昨日便不该任展龙肆意压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