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展长生低声道,“再稍待几日,我去见你。”
许文礼顿觉灵力回涌,竟令丹田一阵剧痛,他不由沙哑笑道:“你安知我回讯有诈?”
宝船震惊,俄然自内一阵轰然巨响,紫蓝光芒狠恶发作,将天涯映照得一片诡异蓝色。
许文礼颤声道:“那……庄主,竟然是花妖,展长生,你从何得知?”
泥雨之间,更异化无数紫蓝花瓣,人头骨骸,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许文礼奋力张口,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得眼睁睁看浩繁侍卫铺天盖地冲向峰头,六十张青绿紫蓝大网当空落下,将整座峰头覆盖得密不通风。
许文礼长叹口气,膝盖一软跪在地上,照空面色却有些黑沉。
这一次展长生还是往莲蓬中注入灵力,交叉成网,那吸力骤减,展长生并未破钞多少力量,果然将那金灿灿莲子扯拽出来。
根系间累累白骨,已将照空麾下十之七八的修士搏斗殆尽,延陵满身被根系缠紧,骨骼血肉咯咯作响,他拼尽最后一口气,扯住刺入胸膛的血红茎条用力一扯,顿时胸膛只余一个空空如也的血红大洞。
照空却略略侧首,在他耳畔低调子笑道:“小公子此言差矣,我生于斯善于斯,现在青元上仙将此地弃之不顾,由我领受,顺理成章。更何况,你那长春派的师父亦非君子君子,切莫被他骗了。”
只见自那三层宝船裂开裂缝中顷刻间探出无数根须,将四散奔逃的修士捕获,胶葛,收紧,收回令人牙关酸疼的血肉挤压声。顷刻间众修血肉四溅,连惨叫也未曾收回,就被连血肉带神魂,吞噬得干清干净。
电电扇扔了一个地雷
许文礼有几分变色,猜到这灵讯来处,自是不肯读它。
延陵领了一百修士,已抢先一步前去万尸山。
言谈之时,二人已突入了青元山庄上空。
展长生笑容愈发愉悦,将黄金枪用力一拔,握在手中,顿时一股炽热力道自掌中传来,情意相通之处,同斩龙枪普通无二。只是这副刃毕竟轻了很多,应用时不如主枪那般得心应手。
那五十里映空鸢尾花海,尽被逆转的盘古阵炸得粉碎,片甲不留。
唯有照空面色乌青,手指一松,将许文礼扔下,这夙来华服翩然,笑容风骚的庄主大人,毕竟失了本来的落拓风采,跌跪在船面上,张口收回凄厉惨叫:“展长生!你恩将仇报,忘恩负义,死不敷惜!”
那宝船俄然再度收回巨响,在半空炸裂,自裂缝里伸展出几片遮天蔽日的靛紫花瓣,纤长而华贵,在空中投下沉重暗影。
乌黑如游鱼的天虹宝船缓缓滑过天涯,许文礼被缚灵绳索紧紧缠缚,同照空一起并肩立在船头,遥遥瞥见展长生立在峰头。
顷刻间剧痛自满身四周袭来,许文礼惨白神采,再说不出口半个字来。
延陵已飞身上船,恰是那黑面的魁伟修士,他将一节青竹奉上,沉声道:“庄主,我们被骗了。”
顷刻间,金光四射,直冲牛斗,展长生甫将莲子握在掌中时,那小人已跃起家来,抬头在展长生嘴唇上一碰。
展长生却分毫不怕他,只温和笑道:“是,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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