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生却不罢休,只用手指戳他脸颊,低声笑道:“师兄,若一向这般也好。”
紫蓝花瓣还是寸寸自宝船中伸展开来,外三枚花瓣宽广庞大,内三枚花瓣苗条柔韧,足有一座楼高。恰是一株巨大无朋的映空鸢尾。
那小人顷刻面色乌青,两只手奋力挡住展永内行指,俄然间落空踪迹。
延陵已飞身上船,恰是那黑面的魁伟修士,他将一节青竹奉上,沉声道:“庄主,我们被骗了。”
展长生只得取出那株木莲,因其根系外留了万尸山的泥土,还是存活,却也委靡了很多。
天虹宝船一样在这震惊半个瑶池的爆炸中飘摇摆荡,如同暴风中一叶扁舟。众修纷繁祭脱手腕宝贝,护住本身。
许文礼啐道:“邪魔外道!你侵犯瑶池,欺瞒众生,毁灭只在迟早,我乃堂堂长春弟子,岂能与你同流合……呜……”
展长生玩心已起,又轻揉他头顶,“师兄曾经承诺,毫不会伤害我,莫非要背誓不成?”
他手指滑动,扯开伤口,令许文礼后背鲜血流得愈发澎湃,不过少倾,便将身下的乌黑外相染出鲜红一滩。那剑修终是压抑不住痛苦喘气,就连膝盖也微微颤抖起来,细碎嗓音破不成言,只断续谩骂。
展长生笑道:“天然要等。”
那灵讯尚未消逝,只在半空苍茫乱窜,被一名身着鹅黄罗衫的女修抛出绢带卷缠,送入舱中,为庄主奉上。
电电扇扔了一个地雷
那宝船俄然再度收回巨响,在半空炸裂,自裂缝里伸展出几片遮天蔽日的靛紫花瓣,纤长而华贵,在空中投下沉重暗影。
照空苗条手指悄悄划过许文礼脸颊,竟留下一道血红裂伤,鲜血汩汩涌出,自许文礼惨白肌肤缓缓滑下,那庄主嗤笑道:“现在大难当头,你二人倒有闲情逸致,玩甚么人约傍晚后的把戏。”
展长生略略游移,那真血龙魂仍有些许残留,若能多留些许时候,将其祓除完整,难道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