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元还是感喟,手指微微拨动翠玉珠子,那些珠子转了方向,翡翠墙上影象随之又是一变。

青元面色一松,几乎暴露畅快笑容,只是被那青年黑沉沉眼神一瞪,终是敛容庄严,俯身在他耳畔低语了半晌。

展长生闭眼叹道:“我现在哪来余暇听你讲古,快些长话短说!”

展长生皱眉道:“捡紧急的说。”

展龙指尖悄悄拂开那青年混乱披垂在肩头的发尾,又顺着肩头逆行而上,手指贴合在他后颈处和顺摩挲,低笑道:“一时半刻不见,师弟就这般想我。”

青元便拊掌大笑,“不愧是魔枪御者、万界之主,公然孺子可教。魔枪斩龙,神枪破壁,二者确是一体。”

二人进了侧殿房中,那房内宽广,上了和暖色彩的朱漆,进门右手边一溜高背雕花椅,当前立着圆桌。

壶中半点水不剩,倒有一堆翠玉珠子滴溜溜滚落出来,恰是北斗七星之数。那七颗翠玉珠子腾空而起,在半空亮起莹莹碧光,相互交相辉映,荧光落在劈面的翡翠墙上,便俄然有影象闲逛,垂垂清楚闪现出来。

展长生收回击,袍袖牵涉时,带着青元的虚影一阵摇摆,他自激愤中复苏几分,却不免意难平,又诘问道:“我同香贤皆自唐国来,莫非是你用心所为?”

阴寒化作炙热,碧绿墙上诡谲火舌无穷无尽,无边无边,海中沉沉浮浮的无数生命之种,转眼化作焦黑。

青元只得从简:“实则不知多少年前,一名有通天彻地之能的神仙,在虚空之海当中,洒下了无数生命之种。亿万年光阴流逝,每一粒生命之种便长成了一个界域,又以其大小繁华,分别作三千来天下,三千中天下,三千上天下。唐国地点,便是三千中天下之一。这三千只是虚数,实则有多少,只怕那位神仙重返,也数不清楚了。”

金丹修士寿数五百,如果结婴,寿数更长达千年以上。

展长生面色青白,又涩声诘问:“那……我不炼了,师兄……斩龙枪这几年常受神泉滋养,血孽解了大半。今后十年百年,我总陪着他就是。”

青元却笑得傲然,只抬手指一指丰富的翡翠墙壁:“你当这石头只装潢了都雅不成?此乃光阴水晶,有紧缩时候的奇效,在这翡翠宫中一年,宫外却不过一刻钟。我现在天然有大把余暇,同你慢慢道来。”

展长生道:“这同斩龙枪有甚么干系?”

那二人把酒言欢时,展长生却满心苦涩,面沉如水。他自拱门中穿出后,便步入一座山腰间。

展长生又是神采一红,低声道:“一时口快……还、还是言归正传。”

展长生有神泉在握,斩龙枪在手,纵使昔日遭受瑶池,九死平生,毕竟是活了下来,天然盼望同师兄天长日久,长相厮守。

展长生不睬会他调侃,却举一反三,又忆起当初屠龙神仙的叮咛来。屠龙命展龙完成乾坤九炼,驱魔障,归神格,而后破裂虚空,再不必管修仙大陆之事。

青元缓缓顺着垂落襟前的一缕黑发,温和答道:“香贤是我自唐国引渡而来,你却只是偶合。只因铸那魔枪之人本是唐人,我便引唐国人来,悉心教诲,以期收伏魔枪的成算大上几分。岂料人算毕竟不如天年,斩龙枪却落入你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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