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排应完，全部都唱：“那弃绝统统感官的有福了！我们的髑髅有福了！”第一排的幽魂又唱：“我们的髑髅是该歌颂的。我们要歌颂我们的髑髅。”
我转头看，几箭兰花在一个汝窑钵上开着。我说：“这盆花多会移出去的？这么大雨天，还能开得那么好，真是可贵啊！……但是我总不信那些花有如此的香气。”
他们把手举起来一同唱：
018
“是那曾用过味官、现在不能辨苦甘的。”
小丫头瞥见了，掩着嘴笑，翻身揭开帘子，要往外走。
020
“你笑甚么？”
“是那曾用过触官、现在不能辨粗细、冷暖的。”
016
（原刊 1922年 4月《小说月报》第 13卷 4号）
你为快意净明珠，能普照统统人间诸有情；愿你为降魔金刚杵，能粉碎统统人间诸停滞；愿你为多宝盂兰盆，能盛百味，滋养统统人间诸饥渴者；愿你有六手，十二手，百手，千万手，无量数那由他快意手，能成全统统
我说：“盐的服从，若只在调味，那就不配称为盐了。”
你们曾否在苦楚的月夜听过鬼赞？有一次，我独安闲空山里走，除远处寒潭的鱼跃出水声略可闻声以外，其他各种，都被月下的冷露幽闭住。我的衣服极其润湿，我两腿也走乏了。正要转回家中，不晓得如何就颠末一区死人的聚落。我因疲极，才坐在一个祭坛上少息。在那边，瞥见一群幽魂高矮不齐，从各宅兆里出来。他们仿佛没有瞥见我，都向着我所坐的处所走来。
“我没有笑甚么。”
（原刊 1922年 5月《小说月报》第 13卷第 5号）
他们从这墓走过那墓，一排排地走着，前头唱一句，前面应一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