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今儿小哥救了我,我瞧着小哥也是个明事理的英才,心中端着智计,就说与你听,只当是诉个苦处”,岳胜抹了眼睛,坐直了身子,这才将故事道出。
瞧着岳胜神情,萧暄内心明白个七七八八,想必对方遇着了□□烦,不信赖自个儿能想出体例。
扯了扯衣角,萧暄灵机一动,忽地想到一人,兵部侍郎赵瑛天。此人暮年乃是拜在父王门下,升迁后便入了六部,做了三品大员,眼下借他的名头可震一震岳胜,套出些话来,连带着得了一护身符,查证此事也有了便宜。
“可有何启事,你且讲来,说不得我能帮上忙”,萧暄当真想了想,对上岳胜的眼睛,诚心道。
“唉,小哥有所不知,此事说来话长,前后由头庞大,干系颇大,不提也罢”,岳胜俄然表情跌至谷底,看了看本身行头,轻视一笑,嘴角一抹苦意。
岳胜咬牙,眼眶一红,嘴唇青紫。忆昔日,自个儿仗义疏财,广交良朋,左邻右舍谁不道个好?今番年灾月厄,撞了上人,吃了一场屈官司,连带着部属也蒙难,才晓得世道不公,腹中苦水早变成了汪洋,没个宣泄地,便始终积存着。
怀才不遇尚且不说,可爱的是糊口宽裕。这岳胜好歹也是一名武官,却常常拿着不敷规定额度三分之一的俸银,皆因兵部未将赋税拨够,军中高层又又节节贪吃,到手的实在少得不幸,再者这岳胜是个重义的直脾气,不畏权贵,对下属多有获咎,而又珍惜部属,时不时布施饿汉病痨,更是攒不了报酬。
岳胜兀自笑了笑,倒是没了话头,他身上的费事甚多,不肯牵涉别人,何况神武军内部题目重重,积弊已深,岂是萧暄这一介奶娃娃能够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