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主上,主上!我就晓得是你!”
“本来主上你一向盯着啊”,萧剑愣了一下,讪讪地笑了笑,又道,“不碍事的,韩高进是朝廷三品大员,为人张狂,宇量狭小,底子看不起县令这等小喽啰,我是他的差官,倨傲一点,反倒合情公道。”
言讫,少年伸手进怀里,一通乱掏,一封叠的整整齐齐的黄纸信封现于人前。
“哼,夜晚突入官衙,便是没安美意,又出此一举,摆了然是挑衅,用心伤我叔父!我看你底子就是在这大喜之日寻隙!”齐文姗瞧不惯少年倨傲傲慢的态度,又不喜他的所作所为,冷冷喝道,“齐虎、齐豹,快给我拿下他!”
“来人,快来人!有...有贼子关键本官!”
少年见着来人,本是防备的双眼顿时闪动出火辣辣的倾慕光芒,猛地扑上来,仿佛好久没吃饱饭的小狗见到仆人,欣喜若狂,摇尾乞怜,乐个不断。
“小的虽天生笨拙,但好歹赛过呆呆傻傻的萧战,虽学武不精,但也总比萧黎那丫头电影强。还望主上您今后能把部属留在身边奉侍,别老是支得远远的。这般一来,部属就不消回那一笑楼,跟几个冷冰冰的、不通情面的面瘫置气。还能每天聆听您深切的教诲,敬慕你伟岸的容颜,以解那深深的相思之疾啊!”
萧剑没推测一顿“哭诉”,倒让萧暄更加必定萧黎、萧雪几人的安排。
“我且问你,不在户部侍郎家里好好待着,给我刺探动静,跑到这董县何为?”萧暄面色严厉,问起了闲事,也不再计算萧剑先前的口无遮拦。
少年一起骂骂咧咧,却未曾想身后有一道影子始终不远不近地吊着。
少年嘴角挂着戏谑笑容,右手悄悄一弹,信封笔挺射出,瞬息之间,便掠过齐京额际,嵌进前面的案几里,把本来世故亮光的木桌硬生生地割开一条精密的裂缝。这一手绝活,惊的齐京心脏一缩,从椅子上猛地跌落下来,不慎磕破了头,而手上握着的茶杯也回声而碎,划伤了这位齐大人的脚底。
齐京放了茶杯,细心打量来人,剑眉星目,神情刚毅,一身布衣布鞋,后背搭一个灰布包裹,简朴利索,定不会是今晚宴请的来宾,可也不像趁乱混进的贼。
变故产生在几息之间,狠狠地动撼了前面的两个带刀保护。如此深厚的内劲,锋锐的气味,让他们瞧清楚了少年的气力,不敢轻举妄动。
“诸位,差事办完了,鄙人这便告别了”,少年痞痞地回了一句,也不待世人反应,从包裹里抽出一把形似铁剑的物件,朝屋顶用力一砸,捅出个大洞穴,身子一跃而上,转眼跳出了堂间,踏上屋顶,趁着黑漆漆的夜色,往院外去了。
咦,不对啊,方才明显发觉到前面有一股子熟谙的气味,如何俄然就没了。那气味虽稍纵即逝,难以揣摩,但那熟谙的牵引,错不了,必然是他!
听着这些混话,萧暄扶额半晌无语。还是本来黎儿说的对啊,在一笑楼的“雪刀霜剑”四大风云杀手中,公然就属这萧剑最赖皮,最荒唐,典范的蹬鼻子上脸,给点阳光就光辉的主。唉,就这吊儿郎当、嘻嘻哈哈的恶棍模样,天生的老戏骨,活似打不死的小强,派去当朝廷重臣们的卧底再合适不过,的确物尽其用。
“呦呵呵,齐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刚一照面,就要棍棒服侍,我真的好惊骇”,少年哈哈一笑,面上还是不甚在乎,又道,“不过,大人且先息怒,小民今儿来,不是特地来讨衙门的打,只是干个跑腿活,替我家主子送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