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主上你一向盯着啊”,萧剑愣了一下,讪讪地笑了笑,又道,“不碍事的,韩高进是朝廷三品大员,为人张狂,宇量狭小,底子看不起县令这等小喽啰,我是他的差官,倨傲一点,反倒合情公道。”
身后的两名大汉刚追上屋顶,举目四望,连个鬼影都找不到了......
“部属明白”萧剑诶了一声,应得利落。而后又眨眨眼,心下迷惑,主上不该该快马赶去连烟港吗?如何另有闲情逸致在这小小的董县闲逛?
听着这些混话,萧暄扶额半晌无语。还是本来黎儿说的对啊,在一笑楼的“雪刀霜剑”四大风云杀手中,公然就属这萧剑最赖皮,最荒唐,典范的蹬鼻子上脸,给点阳光就光辉的主。唉,就这吊儿郎当、嘻嘻哈哈的恶棍模样,天生的老戏骨,活似打不死的小强,派去当朝廷重臣们的卧底再合适不过,的确物尽其用。
身后的两名保护闻言,难堪不已。这不上吧,蜜斯已是下了号令,担搁不得;这上吧,对方刚才的一番敲打已经明示,他不是个束手就擒的软柿子。
“小的虽天生笨拙,但好歹赛过呆呆傻傻的萧战,虽学武不精,但也总比萧黎那丫头电影强。还望主上您今后能把部属留在身边奉侍,别老是支得远远的。这般一来,部属就不消回那一笑楼,跟几个冷冰冰的、不通情面的面瘫置气。还能每天聆听您深切的教诲,敬慕你伟岸的容颜,以解那深深的相思之疾啊!”
言讫,少年伸手进怀里,一通乱掏,一封叠的整整齐齐的黄纸信封现于人前。
“猖獗,你戋戋一介草民,竟敢突入我府衙重地,还堂而皇之地戏耍本官,我这就唤人将你定罪,打将出府去!”齐京闻言,被气得一噎,狠狠拍了桌子。
“来人,快来人!有...有贼子关键本官!”
“这是我家大人叫我连夜送来的,齐县令可要瞪大眼睛,看细心了!”
不一会儿,萧暄读罢,深思了半刻,淡淡道,“且跟我去趟茶盐司,还得再审审阿谁管盐的董大林,看来他并没有说实话...”
“诸位,差事办完了,鄙人这便告别了”,少年痞痞地回了一句,也不待世人反应,从包裹里抽出一把形似铁剑的物件,朝屋顶用力一砸,捅出个大洞穴,身子一跃而上,转眼跳出了堂间,踏上屋顶,趁着黑漆漆的夜色,往院外去了。
“三叔!”齐文姗缓过神来,赶快起家,扶起跌落在地、狼狈不堪的齐京,转头瞪眼少年,“中间究竟是甚么人?为何要在彻夜来此,寻我叔父费事?”
两个男人正面面相觑,摆布难堪,却听得齐文姗一通娇喝,“齐虎、齐豹,你们俩还愣着何为?!还不快带人把这放肆的贼人擒下!”
“部属萧剑拜见主上,这多日不见,小的可想你的紧啊!”少年“哗”地扑倒在地,直把萧暄左腿箍在怀里,抱地死死的,哭的个“稀里哗啦”。
字字句句,道一个密意无穷,好似萧暄无情地丢弃了他,怎一个惨痛了得。
“呵,这位女人,我早说了,我只是个送信的”,少年撇了撇嘴,没好气道。
萧暄见着这一幕,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这货又在发甚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