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至理啊,主上,你老是这般通透,那些大臣哪及得上你?”萧剑由衷地感慨了一句,他对萧暄向来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哼,谁不知那周放是你的弟子,你俩一个鼻孔出气。依我看,言不失实、倒置吵嘴、包庇旧部的当属蔡明和——你!”成王爷萧煁最见不得蔡明和常常出来搅局,这厮口蜜腹剑,玩弄权益,实属社稷之蛀虫,当下怒喝道。
“方才诸位爱卿说了很多,朕也听了很多,我大梁朝廷一贯讲究公允公道,当赏则赏,当罚则罚。至于冀州之事,孰对孰错,朕派人去查一查,自会清楚。”肃宗端起御案上的清茶,轻抿一口,幽幽道,“张维安,你这个老好人,身为吏部尚书,高居二品,主管官吏之考核,朕就命你为钦差,前去冀州督办赈灾事件,并看看这周放所言是否失实。若查出是陈元稹的不对,朕赏你;若查出是周放的罪恶,朕也赏你;如果甚么都查不出来,哼,朕便拿你是问!”
“这有甚么想不通的?吏部尚书张维安是个老狐狸,为人夺目,办事油滑,既不属于王爷这一脉,也不是蔡明和阵营的人,派他前去,夹在中间,倒也公允”,萧黎斜眼瞅了下萧剑,这古灵精怪的小子如何一到闲事,脑筋就不灵光。
“也是,就当主上仁慈,叫我放了它”,萧剑裂开嘴,打了个哈欠,“主上,这入了冬,江面酷寒,我们还是早些归去吧,也快到用膳的时候了。”
“主上,永都城的暗卫有首要动静传来”,待得萧暄上了岸,萧黎忙把手中的大氅给她披上,顺带取出一封信,上面印着一个简体的“肖”字。
“孤舟流落忧愁满,阅尽冬色心渐寒”,少年深思半晌,幽幽地吟了一句。
“如何?你有贰言?”肃宗左眉一挑,语气高了三分。
“啊呀,主上,你真是字字珠玑啊”,萧剑茅塞顿开,啥都明白了。
东边红十足的太阳露了半天的脸,冷风拂太小河两岸。一艘小渔船翩翩而行,顺水而上,船头立着一个俊朗少年,身着百色半旧大袄,上面半露白绫裤,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灰鞋,越加显得边幅奇伟,面质如玉。
登州,绥安郡,董县郊野。
“结婚王,你...你欺人太过!”曾泰忠气得浑身似筛糠般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