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手持镔铁双棍,站在战壕高处批示,将金兵掷来的长矛尽皆打落。他预算着金兵的间隔,待只要四丈远时大声道:“落石!”本来四周大树上也藏有伏兵,富强的树冠上悬吊着数十块大石,听到号令后兵士斩断绳索,大石从高空落下,被砸中的金兵皆成肉泥。陆飞趁金兵阵型大乱时率军从高坡冲下,兵士们所用的都是长兵器,操纵地形狭小的上风挡住了金兵,壕沟里的弓箭手则持续向金兵后军放箭,后军的长矛手没有盾牌,争相躲在树后遁藏。
两军混战一处,陆飞大战粘罕,镔铁双棍的每一击都重于千斤,虎虎生风。粘罕一手持刀,一手持盾,攻防转换,刚猛利落,从背影看就像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粘罕的武功本高陆飞半筹,可他现在担忧营寨战况,只想脱身前去救济,毫无战心。陆飞知贰心机,采纳缠斗打法,以戍守为主。粘罕攻不下也退不开,血刀堡的人数固然未几,但逸以待劳,占有地形,金兵垂垂丧失期心,被杀得节节败退。粘罕无法下只好再次率军撤离山坡。陆飞并不追逐,占有阵势令弓箭手放箭。金兵则在道上竖起盾阵,一时对峙不下。
当马队颠末一处林木富强的山坡时,火线几株大树俄然轰然倒下,灰尘漫天,拦住来路。从山坡后转出来一排弓箭手,一时箭如蝗雨、粘罕的马队都无盾牌,一时候人仰马翻,惨叫连连。粘罕当机立断道:“伏甲士数未几,随老夫上马杀上山坡!”马队翻身上马,跟着他向坡上冲去。坡顶现身一员黑甲大将,恰是陆飞,大笑道:“粘罕老儿,陆某等待多时了。”对岸的朱雨时见到陆飞大喜,本想号召,但见战事正在关头时候,便没有出声。陆飞话音刚落,山坡后亮起火光,兵士推下了十几个熊熊燃烧的火球,滚过之处枯叶也被扑灭,留下了十几道火痕。
兀术看罢后长叹道:“本来如此。”朱雨时道:“你看出甚么了?”兀术道:“若所料不差,洛天初偷袭的军队应当已经上路了,再过半晌定有环境产生。”朱雨时道:“甚么偷袭军队?”兀术道:“洛天初早算到粘罕会来抢你们的宝藏,也就预定了偷袭大寨的打算。让你们把宝箱扔进河里实在是为了庇护财宝,不让金人等闲取走。粘罕视宝藏为甲等要事,必定会加强现场的保卫,并且亲身批示。洛天初就趁着元帅离营,疏于戍守之际渡江偷袭,如果批示得立便可一战定乾坤。”朱雨时道:“如何批示才算恰当?”兀术笑道:“如果本王批示,会兵分三路,一起马队由武功高强的大将带领,踏过河上浮板冲杀敌虎帐寨,目标是冲进后营烧毁粮草。二路是步兵主力,目标是毁灭敌军的有生力量,有了前一波马队的打击,敌军已然军心涣散,阵型不整,恰是搏斗的大好机会。最首要的还是第三路军队,埋伏在粘罕回救的必经之路上,截杀回救的女真主力,让其首位不能相顾,仗打成如许也就没甚么牵挂了。”
朱雨时带着镖师,海员等一百多人走出四十里地,见北岸有一支万人金军赶往打捞地点。完颜昌策顿时前道:“前面便是潼关了,就在这里放了殿下吧。”朱雨时看了看他身后的五百马队,道:“把你的兵士遣走我就放人。”完颜昌当即让马队退后三里,道:“这回放心了么。”朱雨时扯断了兀术手上的麻绳,道:“此次放你一马,别再落到我手里。”又请柳少卿用独家伎俩解开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