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飘飘跳下山丘,挡住来路。从山丘后又转出两人,恰是李清婉和姬娃。李清婉美眸一转,便盯上了令雪儿,嘿嘿一笑。令雪儿也回瞪着她。
江飞燕拿匕首割开了伤口一圈的衣服,见箭头深切皮肉,皱了皱眉。顾遥不敢燃烧,怕引来追兵,只燃起了火折子,靠迩来照亮,问道:“能看清么?”江飞燕微微点头,道:“我要先割开伤口周边的肉才气用匕首剜出箭头,毫不能硬拔,不过。。。”严魏风缓缓展开眼道:“不过甚么,江堂主但说无妨。”江飞燕叹道:“你的箭插的太深,要剜好大一块肉才行,这里没有麻沸汤,怕你受不获咎。”严魏风道:“我受得了,江堂主固然脱手吧。”江飞燕点了点头,取河水擦洗了伤口,再拿出酒壶,将酒浇到匕首上,将刀锋在火折子上火苗处过了几下,开端剜肉。严魏风虽是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但在剧痛面前竟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豆大的汗珠流满满身,牙齿摩擦的‘咯咯’作响。江飞燕手快刀快,很快剜下一块鸡蛋大小的肉块,用刀锋悄悄一起,取出了箭头。严魏风胸前流满鲜血,赵嬛嬛和徐还闻着刺鼻血腥气,看着血淋淋的肉块心中发毛,赵嬛嬛泪流满面,道:“对不起,是奴家让大师刻苦了。”江飞燕从李晓手中接过金疮药,均匀的撒在伤口上,再用绷带包扎整齐,又用一样的体例取出了腿上的箭头,严魏风再次疼的昏倒了过,幸亏终究熬了畴昔。
当下他们各有苦衷,场上一片沉默。徐还察言观色,向赵嬛嬛使了个色彩,让她别再说了。赵嬛嬛见了,叹了口气道:“不管如何说,诸位救奴家逃离龙潭虎穴,这份恩典长生不忘。哎,只是我那薄命的五姐没能一起逃出,不知她还要受如何的罪呢。”一想起茂德帝姬,她又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江飞燕心知不能让金兵放出箭来,不然箭如飞蝗,在树上难以躲闪,必定会被射成刺猬,大呼道:“大师下去厮杀。”说着抢先从树上掠出,发挥出‘凌霄青云步’,在空中连踏八步,手中飞刀频发,又有几名金兵中刀倒地。朱雨时,东郭问刀和严魏风也从树上跳了下来,石子和扭转镖不住收回,金兵纷繁落马。那谋克大声号令道:“放箭!快放箭!”只听‘嗖嗖嗖’弓弦乱响,百只箭羽同时射出。江飞燕在他们放箭前便冲进敌群,发挥轻功在群马间游走,展开近身短打的工夫,马队接连坠马。金兵马距较近,难以展开打击,想反击时江飞燕早一溜烟般跑到别处。
中午,他们坐在一座小丘下吃干粮,顾遥担忧道:“不知陆兄和赵兄策应的如何,另有堡主,也不知他是否安然。”江飞燕道:“堡主武功盖世,机灵过人,不消担忧。陆堂主沉着沉着,岳云经历丰富,赵堂主和小洛也都武功高强,他们四人在一起也应当不会出事。”
金兵一阵骚动,仅剩的一名谋克大声道:“别乱!”正说着忽觉一股劲风袭来,他有了防备,从速滚上马来,那物落在身边,竟是一块石头。他躲在马后,指着一株大树道:“贼子藏在树上,乱箭射死他们!”
四人各爬上一株又高又密的松树,树冠盖有积雪,他们藏在内里一点都不出来。刚藏好便见一队五百人的轻马队赶至,一名谋克到了树下摆手愣住步队,跳上马来察看雪地上的陈迹,用女真语道:“这里有足迹,汉狗们在此处下过马。”另一名谋克道:“他们必定是上马小解,不像我们女真人在顿时都能撒尿。”那名谋克又道:“足迹都是新的,他们刚走不久,我们快追上去。咦?你脖子上如何有个。。。”只见与他对话的谋克俄然翻身栽倒在雪地上,脖间扎着一柄飞刀。那谋克大惊,刚要喊“有埋伏”,喉间俄然一紧,像是被甚么东西卡住,还没出声也栽倒于地,喉间插着根锋利的扭转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