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他们坐在一座小丘下吃干粮,顾遥担忧道:“不知陆兄和赵兄策应的如何,另有堡主,也不知他是否安然。”江飞燕道:“堡主武功盖世,机灵过人,不消担忧。陆堂主沉着沉着,岳云经历丰富,赵堂主和小洛也都武功高强,他们四人在一起也应当不会出事。”
夏季昼短,没一会天气黑下,他们走出树林,没多久看到了岳云提到的小河。河水奔腾,没有上冻,江飞燕道:“此地安然,我们来给小严取箭。”上马东郭问刀和杜杀卖力饮马喂草,李晓从包裹中取出些干粮分与大师。赵嬛嬛和徐还坐在枯草上瞻仰星空,想到顿时便能够回归宋朝,心中冲动不已。江飞燕和顾遥将严魏风抬到河草边上,这时严魏风已然醒转,低声嗟叹着,顾遥道:“忍着点,这就为你取箭。”严魏风神采惨白的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顾遥道:“我等一不为财,二不为名,也谈不上甚么忠君爱国,只为‘侠义’二字,今后帝姬见了官家也不必提起这段颠末。”赵嬛嬛眨眨眼睛道:“莫非诸位不肯为我大宋效力么?诸位本领如此之大,若能带领大宋官兵作战,也就不怕金国了。”血刀堡世民气里好笑,心想岳飞,韩世忠,吴阶兄弟都是能征惯战的大将,也不见得官家如何重用了,倒是重用了纸上谈兵的张浚,富平一战将川陕主力打了个精光,若无我血刀堡的减员,川陕便会沦亡。可我们是为川陕百姓而守城,并非为了你们赵姓皇族。
江飞燕拿匕首割开了伤口一圈的衣服,见箭头深切皮肉,皱了皱眉。顾遥不敢燃烧,怕引来追兵,只燃起了火折子,靠迩来照亮,问道:“能看清么?”江飞燕微微点头,道:“我要先割开伤口周边的肉才气用匕首剜出箭头,毫不能硬拔,不过。。。”严魏风缓缓展开眼道:“不过甚么,江堂主但说无妨。”江飞燕叹道:“你的箭插的太深,要剜好大一块肉才行,这里没有麻沸汤,怕你受不获咎。”严魏风道:“我受得了,江堂主固然脱手吧。”江飞燕点了点头,取河水擦洗了伤口,再拿出酒壶,将酒浇到匕首上,将刀锋在火折子上火苗处过了几下,开端剜肉。严魏风虽是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但在剧痛面前竟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豆大的汗珠流满满身,牙齿摩擦的‘咯咯’作响。江飞燕手快刀快,很快剜下一块鸡蛋大小的肉块,用刀锋悄悄一起,取出了箭头。严魏风胸前流满鲜血,赵嬛嬛和徐还闻着刺鼻血腥气,看着血淋淋的肉块心中发毛,赵嬛嬛泪流满面,道:“对不起,是奴家让大师刻苦了。”江飞燕从李晓手中接过金疮药,均匀的撒在伤口上,再用绷带包扎整齐,又用一样的体例取出了腿上的箭头,严魏风再次疼的昏倒了过,幸亏终究熬了畴昔。
顾遥他们没有行进太快,两拨人很快会和一起,顾遥见严魏风浑身是血,严峻道:“小严受伤了?要不要紧?”江飞燕道:“中了两箭,性命无妨,这会儿能够昏了畴昔。”顾遥道:“我们是先赶路还是拔箭?”江飞燕道:“箭头带着狼牙刺,现在和肉搅在一起,取箭的话要将肉一同取出,痛苦不说,失血过量另有性命之危,须谨慎措置。我们虽挫了金兵一阵,但金兵未退。还是等早晨出林后,到小河旁再启箭吧。”顾遥道:“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