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殷白眉点头道,“既然柳寻衣当时也在绝情谷,那他应当晓得昆仑派为何要找绝情谷的费事。只不知,此事他有没有向洛府主回禀?”
“殷掌门,北贤王的为人,您白叟家非常清楚。他如果诚恳与昆仑派作对,又岂会派我前来讲和?”邓长川见殷白眉面露不悦,赶快解释道,“北贤王决定的每一件事,必然有他的来由。但不管如何,邓某敢以项上人头包管,北贤王绝无针对昆仑派的意义。来此之前,府主曾对我三令五申,叮咛我千万不能让殷掌门有所曲解,还说殷掌门与他是多年至好,你二人的交谊天高海深,任何人、任何事都难以撼动分毫。”
“我……”
他并非惊骇邓长川,而是顾忌邓长川背后的权势,贤王府。
“你……”
“冷长老没有听错!”
“现在你所说的统统,将出你之口,入我之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以外,再无其别人晓得。”殷白眉催促道,“说吧!洛府主与绝情谷之间,究竟有何连累?”
面对殷白眉的咄咄相逼,邓长川不由面露迟疑,考虑再三,干脆将心一横,朝殷白眉拱手说道:“殷掌门,敢请借一步说话。”
“邓五爷此言差矣!”尹鹤风沉吟道,“即便是我们与绝情谷的私怨,仿佛也轮不到外人横插一杠?说句不该说的话,北贤王如许做……仿佛不太合江湖端方。”
“这……”殷白眉仿佛认识到洛天瑾情意已决,不由变的有些踌躇起来。
邓长川此言,不但令殷白眉难以置信,更令唐阿富大感不测。
殷白眉此言,令邓长川的眼神突然一变,和颜悦色的神采刹时凝固,并逐步窜改成一抹阴戾之色。
“不忙谢!”殷白眉话锋一转,又道,“冷空阳曾奉告老夫,前次他来绝情谷时,贤王府也有一人在场,传闻那人与绝情谷二弟子常无悔相谈甚欢,仿佛非常熟络。”
“邓五爷,你……方才说甚么?”冷空阳不由地一愣,满眼错愕地诘问道,“老夫是不是听错了?北贤王竟让我们对绝情谷网开一面?与这群武林败类干休言和?”
“古语云‘没有端方不成周遭’。北贤王能做到今时本日的职位,靠的就是循规蹈矩,是以才会被武林同仁禀承为‘贤王’。”不等尹鹤风辩白,殷白眉已率先开口,并面带一丝愠怒,“现在,洛府主竟为绝情谷突破端方,在老夫看来,他这么做才是真正的以珠弹雀,得不偿失。”
“尹长老的言外之意,莫非是在指责北贤王不懂江湖端方?”邓长川的语气平平如水,令人听不出喜怒。
“老夫不太明白。”殷白眉的眼睛微微眯起,别有深意地核阅着邓长川,幽幽地说道,“北贤王不肯脱手互助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调转锋芒,助纣为虐?”
……
“甚么意义?”邓长川眉头一皱,反问道,“说来讲去,殷掌门始终不肯给北贤王这个面子?”
“殷掌门,本日权当给北贤王一份薄面,不要再与绝情谷难堪,也别让邓某难堪,如何?”邓长川见殷白眉心有摆荡,因而趁热打铁,仓猝弥补道,“昆仑派此行,统统车马耗损、吃喝用度,全由我贤王府一力承担,并更加赔偿。只求殷掌门念及同道之情,让步一步,他日北贤王自会给昆仑派高低一个对劲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