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长老没有听错!”
“成败是小,名节是大。”殷白眉不成置否地点了点头,“事关昆仑名誉,老夫断不能有始无终,遭天下人嘲笑!”
“殷掌门,北贤王的为人,您白叟家非常清楚。他如果诚恳与昆仑派作对,又岂会派我前来讲和?”邓长川见殷白眉面露不悦,赶快解释道,“北贤王决定的每一件事,必然有他的来由。但不管如何,邓某敢以项上人头包管,北贤王绝无针对昆仑派的意义。来此之前,府主曾对我三令五申,叮咛我千万不能让殷掌门有所曲解,还说殷掌门与他是多年至好,你二人的交谊天高海深,任何人、任何事都难以撼动分毫。”
“古语云‘没有端方不成周遭’。北贤王能做到今时本日的职位,靠的就是循规蹈矩,是以才会被武林同仁禀承为‘贤王’。”不等尹鹤风辩白,殷白眉已率先开口,并面带一丝愠怒,“现在,洛府主竟为绝情谷突破端方,在老夫看来,他这么做才是真正的以珠弹雀,得不偿失。”
“故交之情?”殷白眉眸子一转,略加考虑,心中已有测度,似笑非笑道,“究竟是故交?还是恋人?”
“这……”
“多谢殷掌门谅解。”邓长川幽幽地回道。
“故交?”殷白眉将信将疑,反问道,“为何用‘或许’二字?究竟洛府主与萧芷柔是不是故交?”
“老夫与绝情谷主虽素未会面,但听冷空阳说过,绝情谷主也是一名风情万种的绝代才子。”殷白眉淡笑道,“自古美女爱豪杰,豪杰难过美人关。如北贤王这般顶天登时的豪杰豪杰,试问天下又有哪个女子不爱?”
“殷掌门,此事我也不知……”
“这……”
……
“邓五爷,你休要与我们卖关子。”冷空阳眼神一冷,诘责道,“你无妨实话奉告我们,北贤王究竟为何要帮绝情谷?”
“不敢欺瞒前辈,实在我家府主与绝情谷主……”邓长川面色难堪,吞吞吐吐道,“或许是故交。”
“诸位言重了!”邓长川点头道,“本日之事,昆仑派从未公告天下,更未收回豪杰帖,天然不算名正言顺,只能算你们两家的私怨。便是私怨,自当暗里处理,又谈何虎头蛇尾?无疾而终?更何况,武林大会召开期近,昆仑派若在此时因绝情谷一事而大伤元气,岂不是以珠弹雀,得不偿失?”
“鄙人不敢断言,府主只说‘或许’是,是以鄙人也只能答复‘或许’。”邓长川苦笑道,“府主帮绝情谷得救,多少念及一些故交之情,还望殷掌门成全。”
此话一出,殷白眉的眼皮不由微微颤抖一下,对于洛天瑾,他始终心存一丝顾忌。
“北贤王的面子,天然要给。”殷白眉点头笑道,“但昆仑派的颜面,老夫也不能不顾。”
面对殷白眉的咄咄相逼,邓长川不由面露迟疑,考虑再三,干脆将心一横,朝殷白眉拱手说道:“殷掌门,敢请借一步说话。”
“现在你所说的统统,将出你之口,入我之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以外,再无其别人晓得。”殷白眉催促道,“说吧!洛府主与绝情谷之间,究竟有何连累?”
“那好!”殷白眉神情一禀,义正言辞道,“明天,老夫能够看在北贤王的面子上,临时让步。但三个月以内,洛府主必然要给我昆仑派一个公道的交代。如若不然,老夫必将卷土重来,血洗绝情谷。到当时,洛府主可不要怪老夫不顾同道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