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听到洛凝语的声音,凌潇潇头也不回地说道:“先坐一会儿,稍后让他们将铜炉备好,便可下锅。”
本日的洛凝语仿佛表情大好,连蹦带跳地穿屋过院,主动与众弟子酬酢号召,不时传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俄然,一道红色倩影自内院跑出,如一只活泼欢愉的灵狐,穿越于蓝天白雪、青砖碧瓦之间。所过之处,无不吸引来一片羡慕的目光。
“哎呀!”洛凝语又气又恼,抱怨道,“柳寻衣,你是不是用心的……”
“快去吧!将面和好再拿来,省的费事。”
一见洛凝语,苏堂、林方大、凌青赶快起家见礼,但洛凝语的眼中好似只要柳寻衣一人,对其别人的酬酢视若无睹,独自端起柳寻衣方才喝过的酒碗,毫不避讳地猛灌一口。
“是。”齐声领命,三五名婢女毕恭毕敬地退出后堂。
“岂敢?”柳寻衣的心中思路万千,大要上故作平静,“替我感激夫人的美意,我中午必然去。”
实在,洛凝语并非真的活力,她是担忧凌潇潇起火,从而对柳寻衣心生不满,因而先发制人,看似指责柳寻衣,实则是帮柳寻衣得救。
在凌潇潇的催促下,洛凝语朝柳寻衣使了一个眼色,而后嘟嘟囔囔地分开后堂。
“哦。”
柳寻衣一愣,仿佛没认识到本身讲错,但又不敢冒然开口,因而喃喃自语道:“我的确喝过米粥,没错啊……”
一道动听的笑声蓦地自堂外响起。紧接着,满面东风的洛凝语跑入堂中,直奔柳寻衣而来。
“我……”柳寻衣不明白凌潇潇的心机,故而不敢等闲表态,敷衍道,“我以为夫人说的对。”
“独乐不如众乐,好酒当然要一起喝,我们方才历经一场风波,幸亏有惊无险,天然值得道贺。”苏堂戏谑道,“不过仅此几坛,不管你够喝与否,都休想再找我们讨要。”
“晓得了。”
“是吗?”
柳寻衣心不在焉,下认识地承诺一声,顺手将桌上的一碗净水倒入面盆。顷刻间,面粉变成一团稀稀拉拉的浆糊。
柳寻衣从未被凌潇潇如此和顺对待,见她态度大转,不由大惊失容,忙道:“我方才喝过米粥,现在一点也不饿……”
现在,下人们已将水、面、馅等利用之物筹办安妥,凌潇潇悄悄地坐在桌边,一丝不苟地包着‘角子’。
“夫人说的是。呵呵……”
凌潇潇行动纯熟,不紧不慢地包着“角子”。柳寻衣满心难堪地坐在一旁,愣愣地望着凌潇潇妙手生辉,将一个个标致的“角子”整整齐齐地摆在案上。
“咳咳!”
凌青拆开一坛美酒,斟满一碗递到柳寻衣面前。
半晌,二人谁也没有开口,喧闹的后堂内,氛围垂垂变的有些诡异。
“你们来了。”
贤王府内,大部分弟子方才起床,一个个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走出房门,见屋外一片白茫,不由神清气爽,表情镇静。
悄悄一嘬,柳寻衣顿时满眼欣喜,赞叹道:“好清冽的酒,不知是从那里买的?”
凌晨,天降瑞雪,鹅毛纷飞,为温馨平和的洛阳城披上一层银装。
“本日冬至,苏执扇和林门主送来几坛美酒。现在,黑执扇和凌青正在东堂与他们闲谈。”
“如果你喜好……”林方大鼓足勇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我能够搬几坛送到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