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内,许衡正率人打扫积雪,一见洛凝语,赶快上前迎道:“洛门主,本日为何来的这么早?”
半晌,二人谁也没有开口,喧闹的后堂内,氛围垂垂变的有些诡异。
“我如何能够逃窜?”柳寻衣无法道,“再者,我又能跑到哪儿去?快松开,大庭广众之下你我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这酒……一点也不好喝。”洛凝语抱怨道。
见林方大面露难堪,进退两难,柳寻衣轻咳两声,不着陈迹地退后一步,向洛凝语问道:“你这是……”
凌潇潇行动纯熟,不紧不慢地包着“角子”。柳寻衣满心难堪地坐在一旁,愣愣地望着凌潇潇妙手生辉,将一个个标致的“角子”整整齐齐地摆在案上。
“‘角子’如此,人亦如此。”凌潇潇讳莫如深地笑道,“寻衣,你说呢?”
见状,柳寻衣赶快用手重拍其背,洛凝语顺势拽住柳寻衣的胳膊,咳嗽不止,几近将本身的娇躯依偎在柳寻衣的怀中。
“那又如何?”洛凝语满不在乎,“我们很快便是名正言顺的伉俪,莫说拉拉扯扯,即便亲亲我我又能如何?”
……
柳寻衣从未被凌潇潇如此和顺对待,见她态度大转,不由大惊失容,忙道:“我方才喝过米粥,现在一点也不饿……”
实在,洛凝语并非真的活力,她是担忧凌潇潇起火,从而对柳寻衣心生不满,因而先发制人,看似指责柳寻衣,实则是帮柳寻衣得救。
“既是夫人相邀,柳执扇天然迟误不得。”苏堂善解人意道,“固然放心,这几坛酒必然帮你留着。”
本日的洛凝语仿佛表情大好,连蹦带跳地穿屋过院,主动与众弟子酬酢号召,不时传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明眸皓齿,肌肤胜雪,一袭红裙,小巧婀娜。
柳寻衣余光轻扫,俄然眼神一变,心中暗道:“为何这几名婢女如此眼熟?仿佛……不是夫人之前的婢女。”
现在,下人们已将水、面、馅等利用之物筹办安妥,凌潇潇悄悄地坐在桌边,一丝不苟地包着‘角子’。
东堂内,柳寻衣与苏堂、林方大有说有笑,相谈正欢。
这一幕,被林方大看在眼中,内心再度出现一阵难以名状的苦痛。
言罢,凌潇潇的目光朝举止拘束的柳寻衣悄悄一瞥,柔声道:“寻衣,饿不饿?”
“晓得了,娘。”凌潇潇开口,洛凝语天然不敢顶撞。
“你们先下去吧!”凌潇潇对下人们叮咛道,“这里无需你们帮手。”
“哈哈……”
“实在,酒是我们上三门本身酿的。”林方大解释道,“每年冬至都会新酿一批,同时也会拿出一批解馋。寻衣,你现在喝的这几坛酒,起码也是十年前的藏酒。”
“寻衣呢?”洛凝语垫着脚尖,满眼猎奇地摆布环顾着,似是在人群中寻觅柳寻衣的身影。常日这般时候,他都会在院中练功。
“表面都雅没用,首要的是内里的馅好吃。”凌潇潇将一个“角子”放在案上,缓缓昂首,直直地盯着柳寻衣,似笑非笑地说道,“可如果不亲口尝一尝,永久不会晓得它究竟是虚有其表,还是名副实在。”
“当然,下三门弟子能够费钱来买。”林方大笑道,“一两银子换一两酒。”
洛凝语说的倒是实话,她的确对酒不感兴趣,真正令她感兴趣的是喝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