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连夜逃出洛阳城,可你的虎伥却不甘放弃,一起穷追不舍,最后将我逼入襄阳城外的一间破庙。”
洛天瑾为保全凌潇潇的感受,能够弃萧芷柔于不顾。但当萧芷柔历经千辛万苦,前去洛阳寻觅洛天瑾时,等候她的倒是冷冰冰的刀剑,和一波又一波的杀手。
“哼!真是好笑。”
“不可!”
见洛天瑾情真意切,不似作假,萧芷柔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踌躇。
当萧芷柔得知洛天瑾当年迟迟不归的启事,竟是因为凌潇潇身怀六甲时,不由地悲从中来,心死如灰。
深爱同一个男人的两个女人,境遇倒是天差地别,又如何不叫萧芷柔悲忿交集,心灰意冷?
当洛天瑾伸手去牵萧芷柔的皓腕时,她俄然冷喝一声,敏捷回身,冷眼冷视着温情脉脉的洛天瑾,冷声道:“姓洛的,你不必在我面前演戏!我是笨拙,但不是没记性。你的虚情冒充、你的道貌岸然、你的卑鄙无耻、你的自擅自利,我十足看的一清二楚。我已被你伤过一次、死过一次,这辈子毫不会再有第二次!我明天来找你,是为了……”
“呵呵……”萧芷柔落泪无声,抱恨而笑,“你派人寻我,不过是想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你担忧本身在外边沾花惹草被凌潇潇发明,从而影响你与武当派的干系,是以巴不得置我于死地。唯有如此,你才气高枕无忧,才气在凌潇潇面前持续做一个好夫君,在武当掌门面前持续做一个好半子。”
“你觉得幕后主使是我,故而生无可恋,以死殉情……”
“然后呢?”洛天瑾迫不及待地诘问道,“然后如何?”
萧芷柔此言,字字如刀,令洛天瑾的神采变的丢脸至极,心中更是惶恐到顶点,气愤到顶点,压抑到顶点。
见萧芷柔悲伤欲绝,梨花带雨的不幸模样,洛天瑾不由心中一软,忙道:“柔儿,我不是这个意义,我是说……”
“无耻!”萧芷柔的一双美目,冰冷地瞪着咄咄相逼洛天瑾,怒道,“世上怎会有你这般无耻之人?姓洛的,你岂止不配做人,的确连牲口都不如!”
萧芷柔眼神一动,难以置信地望着一脸凝重的洛天瑾,蔑笑道:“你这副假仁假义的嘴脸,真让人讨厌!”
“那……厥后如何又……”
“如果你想,随时能够脱手!”洛天瑾双臂伸开,一副慷慨就义的恐惧模样,“我自知罪孽深重,就算死上一百次、一千次也不敷弥补。你能够恨我,也应当恨我,你如果以杀我,我无怨无悔。但在临死前,我只想问清一件事。当年,你为何连一个解释的机遇都不肯给我?你宁肯跳崖他杀,也不肯等我归去,莫非在你内心……我从一开端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骗子?”
洛天瑾指间的力度越来越大,萧芷柔仿佛能感遭到他的惶恐与冲动,不由黛眉一蹙,又道:“我到达洛阳城后,尚未探听到贤王府的位置,却已招来杀身之祸。有人在堆栈的饭菜中下毒,万幸我当时……身子不适,幸运逃过一劫。当夜,又有杀手潜入我的客房,欲将我乱刀砍死,幸亏我早有防备,提早在房中布下构造,方才再一次虎口出险。”
“奉告我,当年是谁打着我的名义追杀你?”现在,洛天瑾的语气阴沉到顶点,眼中杀机涌动,寒气逼人,“从我分开湘西,一向到你决意赴死,期间究竟产生过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