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一念代万念为何意?”常徵道。
李煦宁一笑道:“玄真道长又岂会行偶然义之事,定是留了背工罢。”
玄真可没那戏耍心机,转眼便将几人制住,金光化作一金绳将九人绑至中心,方道:“你们又是何人?是何构造?先前所说那蛊虫与东洋忍者又是如何一回事?”
玄真腾空书一道符,打入脚底,李煦宁双目一黑,再现之时已在客堂以内,立时了然,方才那符是为搬运符。
常徵张口便欲出声,却被玄真拦下,毫不在乎道:“复金会?仿佛早些年便销声匿迹了,现在竟于此赶上。说罢,此事为何?”
“甚么!竟有这事!”
天遁剑法乃火龙真人传授于吕洞宾之剑法,《玄门》内载‘改剑术,为一断烦恼,二断色欲,三断贪嗔’,可知吕洞宾基于天遁剑法上再创新决,合为天遁剑法。却因诸多启事失了传承,仅余下一天遁剑法总决,现在于收集上传播已久,随便便可搜得。虽有总决,但自铸剑始便为仙凡之密,故而空有总诀亦是无用。
那辫子头倒是非常硬气:“几个牛鼻子羽士,不放了大爷我,我复金会定当将你那破观灭洁净。”其他八人连连拥戴。
辫子头硬声道:“我复金会不过是一时暗藏,待过后复金大业成,第一个便朝你们这牛鼻子羽士动刀。你们死了这条心,我复金会入会就加持了禁制,别想从我们嘴里探出任何动静。”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破空之声,一道轻影自几人上空掠过。心头一惊,李煦宁举头向上空望去,一道阴煞之气如有若无飘但是过。
玄真点头:“不错,恰是阴煞之气,且等上一番。现在情势未明,以你三人功力,施六通与识神怕是很有泄漏之风险。”随即手执剑指,辅以踏罡步斗,以咒迎声。二道扳谈声传来,仿佛耳边之音,听得端是清楚——
玄真亦是笑道:“然也。听先前那领头所说,入复金会便下了禁制,如若那人并未扯谎,这复金会怕是有些手腕。下了禁制确切透露不得涓滴,若非动口,定是元神耗费。当然,并非只是禁制可有此效,诸多官方教派、巫术咒术亦有近似之效,故而方才并未如何脱手,先打一咒摸索一番不迟。”
那辫子头立时嗤笑道:“甚么牛鼻子羽士,竟然这么怯懦,我复金会大业成后会最后措置你们这道观。”其他八人亦是嗤笑不断。世人嗤笑之时,自空中弹起一道符字,没入那辫子头后腰,在场之人均无发觉。
玄真撤去咒术,便听得常徵道:“师父,方才那二人提了蛊虫?”
玄真撤去金绳,道:“此番便放过你们,若再行恶事,饶不得你们。”说罢便朝别墅内行去。李煦宁几人非常迷惑,扫那九人数眼,终退出别墅。
“好个姓何的!”一声拍桌之响传来,那拍桌之人后道:“过后我就将此事禀告舵主,此次定当让那姓何的血债血偿。”
天遁剑法总决全篇一百二十字,可分作二段,自‘灵剑匣中藏’至‘晖映三天兵’为上,载‘一念代万念’之体例,即我道门之道剑。下段则为物剑(法剑)与命功之运炁法。
李煦宁微微点头,并未露很多少神采。
‘公理三尺剑,摒邪驻帝京。’前半句乃代念法所用之意念。帝京,京都也,一国首重之地。人身最重之地有二,一为脑部,二为心脏,脑部乃元神所居,心脏乃是命之地点,此处代指泥丸宫。整句之意应是以公理三尺剑为一念,摈除摒弃其他之念,使此一剑之念常驻识海元神之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