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到你那边去……”

“闭嘴!”

之恺微微闭目,一下一下的点着头,道:“父皇心机难测,儿臣如何敢坐等。儿臣的婚事,父皇只当作政事,既要考虑、又要考虑。可儿臣心中……没有半点踌躇,也不需求安排。以是,非论父皇最后的决定是甚么,儿臣的决定不会窜改。父皇若容不下我们,也罢,天下之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所,将来……统统的成果,儿臣会一并承担!”

之恺本觉得,话已说到这里,接下来,天子如何也该提他的婚事了。只没想到天子吊足了他的胃口,话锋一收,竟然又让他退下。他那里忍得住,迟疑半晌,只好道:“父皇,儿臣想着……”

之恺“嗯”了一声,也没说甚么,仍然还窝在她头发里,轻不成闻的呼出一口气,吹起她几缕发丝来。芳芳只听他长叹短叹,一时忍不住担忧,刚抬头起来,却又被他一把按入怀中……脑袋直在她的脖子里拱来拱去,一双手又极不安份……这般被他揉搓着,她一副身子都酥软得要散掉了……

天子还在御书房中等他。

“别闹!”

可此时现在,他倒是如此的缠人,黏糊得让民气尖都发颤。

他倒也不是说必然想要如何,他只是不想分开,半刻也不想……这每一个漫冗长夜的断绝,不能瞥见她,不能靠近她,都让他感觉刻骨样的煎熬。

“看来,现在朕……是半句也说不得你。”

本日一大早,天子便差人召他,谁知他直到快中午才过来,头发又湿着,周身还带着水汽……天子一眼看破,心中便有些不快,本是很想骂他几句的,因知他脾气固执,不但愿又说得不镇静。遂还是尽量按捺,尽量好言好语的同他说话,却不想……到底还是白搭了这一番苦心。

天子只是浅笑,点头说好。

“旁的事情,父皇要骂要罚,儿臣毫不敢冒昧。只婚姻大事,儿臣因情意笃定,以是……太忌讳如许模棱两可的答复,求父皇恕罪……”

她曾经听人提及,说他治军严苛,行事也雷厉流行;而在她以往的印象中,他的确是脾气冷酷、又沉闷麻痹的人,说话做事夙来都简朴直接,从不跟人腻歪半句。

听他口没遮拦的说如许含混的话,芳芳心虚得伸手就去捂他的嘴,又心惊肉跳的环顾四周……却见大殿里方才还七七八八侍立着的宫人早已不知去处,连个影子都没有了……

芳芳也有些闷闷的,“你为何不直接去找你父皇?这事……终究不也得他同意才行么。”

之恺心中惊诧,死力安静下来,起家敛衣跪下,忍气道:“儿臣不是出尔反尔。儿臣的情意,向来都是一样。当日,在那样的环境下,儿臣不得不松口,忍辱认下那样的事情……父皇亲目睹证,最应当晓得,儿臣彼时……是如何的表情!”

“要不然就在这里……”

之恺仓猝起来,一时也不知天子所为何事,心中不免忐忑,却也不敢担搁,勉强起家整了整衣衫,才往外走了两步,想了想,到底感觉不当,遂还是折返归去,速速的冲了个澡,梳洗一番拾掇清爽了,这才敢往天子宫中去了……

天子言及此,长长叹了口气,按了按额角,挥手道:“朕另有很多事情要考虑。你先归去,等几日,朕会给你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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