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琉蘅想了想,问道:“娇娇,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面对这一屋子的怪胎,阮琉蘅矜持的神采有那么一丝崩坏。

唱完最后一词,琴声戛但是止,那老者以手渐渐抚平琴韵,才哈哈一笑,仿佛非常得意,将琴收起,走过来施施然与阮琉蘅顿首道:“太和剑修,公然气度不凡,老朽失礼了。”

柴扉虚掩兮候卿到临;

明潜摆摆手道:“这些都是老朽不成器的徒儿,一共十三人,有四个为金丹期修为,其他都还是筑基期,我的衣钵就靠他们担当啦!”接着他呼喊门徒们,“这是太和十八峰峰主紫蘅真君及足下高徒,来来,阿竹,号召下。”

让他们有耕耘,有欢笑,有歌颂,有慵懒的午后,有安闲的好梦……

那歌声更加清澈,带着聘请之意唱道:

酬君子兮亲扫伽蓝。

乐莫乐兮比翼遨游。

我情愿去保护如许的人间。

手舞足舞兮换衣换裳;

明潜真君也不是不晓事的刚强之人,他晓得好歹,明白阮琉蘅至心为他们的安危担忧,因而接过阵盘道:“那便却之不恭,谢过道友。”

有厨娘打扮的布衣女人,有农夫打扮的黑脸男人,有屠夫打扮的赤膊壮汉,有双手抱着钓竿心不在焉的少年,有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有中年富态的管家,有满身包裹在黑衣脸都不露的奥秘人,有一脸冷峻却拎着扫把的帅哥,有捧着书读得点头晃脑的墨客……最妙的是,内里另有一个摆布双手各持一块猪肘大快朵颐的秃顶和尚!

阮琉蘅也仍成心犹未尽,不过还是闲事首要,她还是递过了阵盘,诚心说道:“实不相瞒,我这弟子身上有些仇家,实在是担忧我二人去寻传承后,有人找贵派的费事,是以,请先生起码在这段时候里,将苍梧山护住。”

阮琉蘅仓猝站起来,不敢回礼。

哪怕最后只剩残破之躯,也要撑起这片平和的天。

阮琉蘅立即带着歉意地对明潜真君道:“这是我养的赤焰兽,名叫娇娇,请先生恕她在理。”

而明潜真君比阮琉蘅还要欢畅。苍梧派如许的小处所,很少有人会来拜访,此次来的竟然还是太和剑修,明潜真君此次论道更是喜到手舞足蹈,说到欢乐之处,燃起一炉紫熏香,大声而歌,引来山鸟相和。

倒是在表达仆人赞美来者的风采,但愿客人不要介怀庙门粗陋,亦不必客气,因为仆人家啊,已经将你们当作了知音。

明潜真君笑着捋须道:“所谓齐物同归一,我道自分歧,清闲轻存亡,旷达意千重。我等苍梧道统,便是澹泊自怡,有为知至,海阔天空。”

御剑东来兮彩凤明凰;

可见这位掌门,是不寻求物质,只在乎随心所欲的真脾气之人。

这是一群与当前修真界完整隔断的修士,他们只求安静的内心,归隐在故乡山川间,不问世事,不知山外光阴。

明潜真君摆摆手道:“无妨,灵兽真脾气,亦是我辈之人,当划一视之!”

茶水并非灵茶,而是最浅显的尘寰清茶。阮琉蘅并不计算这些,夏承玄却只是接过来,放下不饮。

山野村夫兮不避暑寒;

娇娇打了个滚,娇媚地点点头,那惹人垂怜的小模样又引得四周弟子一阵赞叹,更是掏心挖肺地使出浑身解数奉迎她。

不过论道被打断,阮琉蘅也是见机的人,何况她晓得夏承玄亦惦着秘藏,因而起家道:“多谢先生照拂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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