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主殿,内里站着十多位修士,倒是形状各别,甚么打扮都有,把阮琉蘅看得目瞪口呆。

御剑东来兮彩凤明凰;

柴扉虚掩兮候卿到临;

粗茶陋器兮且叮且呯;

我情愿去保护如许的人间。

夏承玄在山脚下停下御剑,寻到一条山间小径,足不沾地,向上走去。那歌声还是不断,唱道:

她口中亦换了称呼,说道:“先生豁达,本日初闻苍梧之道,感到很多,太和愿保天下安乐,也是因为看到众生百态,因道生德,便是心中最大祈愿了。”

明潜真君摆摆手道:“无妨,灵兽真脾气,亦是我辈之人,当划一视之!”

让他们有耕耘,有欢笑,有歌颂,有慵懒的午后,有安闲的好梦……

哪怕最后只剩残破之躯,也要撑起这片平和的天。

山野村夫兮不避暑寒;

和一曲兮慰我知音。

娇娇看着这老道驯良可亲,也不忌讳地跳上他的手掌,甩着尾巴道:“老先生,娇娇不懂你们在说甚么,只晓得饿了要吃,渴了要喝,睡到天然醒,身上好欢愉!”

“两千年前,我这弟子的先祖曾在苍梧山留下传承,以是本君此次伴随阿玄,将此传承取回,但愿真君赐与便利,”她想了想,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阵盘,“这是我曾经研制出的一座小型护山阵图,送与真君。”

看到阮琉蘅和夏承玄翩翩而至,微微一笑,唱道:

娇娇高兴地“咪”了一声,在明潜真君的掌心蹭了蹭,便跳下去跟着瘦高的阿竹出去了。

茶水并非灵茶,而是最浅显的尘寰清茶。阮琉蘅并不计算这些,夏承玄却只是接过来,放下不饮。

主殿可谓是门派脸面,而苍梧派的主殿,只搭起了架子,柱子上简朴漆了漆色,桌椅板凳,古朴粗陋,这又与之前看到金花铺地迎高朋的场面反差极大。

阮琉蘅是通透之人,对如许的别致的理念有一种见猎心喜的感受,她解下佩剑,在空中画出一道剑光,对曰:“天下三千道统,汪洋捭阖,仪态万方,道中有道,万物有道,剑中有道,吾等所寻,无不是以道论心,于天道中求得真存……”

那歌声更加清澈,带着聘请之意唱道:

却被明潜真君用来待客。

阮琉蘅悄悄点点头,三日论道,她与明潜真君皆是痛快,相互都是光风霁月的人物,相互赏识对方。

阮琉蘅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她握紧了手中的剑。

阮琉蘅晓得已经被人看出行迹,对方如此不拘末节,她也干脆从琉璃石中出来,理了剃头髻衣裙。曲径通幽,行过几处美景后,便呈现了宽广的台阶,两人从庙门下拾级而上。

清波流兮潺潺;

天下太和兮我心悠然;

娇娇打了个滚,娇媚地点点头,那惹人垂怜的小模样又引得四周弟子一阵赞叹,更是掏心挖肺地使出浑身解数奉迎她。

明潜真君看着娇小敬爱的娇娇,捋须而笑,伸出刻薄的手掌。

而阮琉蘅重视到,这些藐小的金花落上天上石板便不见,一点陈迹都没有留下,这并非什物,也非障眼法,每片花瓣都由真纯的灵力凝集,竟然是一门绝高的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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