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几天你在房里折腾……拿白蝉练功会折损寿命……”
柳寻仙眨眨眼，脸上还带着笑意，“吐几口血又死不了人，我白日里的精力也没有不好啊。”
嫣然的内伤也很严峻，却逞强将人负在背上，飞的如流星普通快。
除了供奉柳寒烟与夫人的牌位，就只要一些旧物，嫣然随柳寻仙恭恭敬敬地敬了一炷香。
“死得同穴”四个字的引诱力太强，柳寻仙莫名就点了头；答允以后他又有些悔怨，见她一脸断交恐惧的果断，才把心中的疑虑硬吞洁净。
本觉得又会头晕，疼痛却迟迟未到，沉默的空地就像安稳地睡了一觉，睡前还恍惚的影子，醒来后却变得清楚了然。
前后不过一瞬，脑筋里被塞进了很多画面，与畴前那几次分歧，这回她看到的是大篇前后连贯的片段。
第二日柳寻仙搬回寒宁轩去住，白日里不再练寒剑，或操琴或吹箫，说谈笑笑，日子也过得缓慢。
半途柳寻仙的确差一点就走火入魔，嫣然兵行险招助他一臂之力，五脏俱损，经脉倒冲，差点丢了半条命才停歇他混乱的真气。
嫣然心中惶恐，面上却不动声色，“你说的半途差池是甚么意义？你怕你会走火入魔？”
柳寻仙头晕目炫，心中却如释重负，“本日你我大难不死，放纵一下也无可厚非，只是闹过这么一场，归去后我恐怕就要卧病在床了，你医术那么好，不如写几个温补的方剂给我？”
“走火入魔会如何？”
嫣然如有所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那罗刹医仙半点工夫都没有，我只要比他手快一分，取别性命应当不是难事。”
“这么伤害的武功，你当初为甚么要学？”
他的悲戚她没法感同身受，却像被甚么扼住脖子，喘不过气来，心也像被冰刀刺中，开端只是麻痹，以后才渐渐钝痛。
说到“销魂蚀骨”，嫣然的百汇穴猛是一痛，身子也跟着不自发地颤抖，不好的预感像遮天乌云普通把她紧紧笼住，天昏地暗。
柳寻仙走了几步，胸闷气短，讪嘲笑道，“蜜斯忘了我内力尽失了吧，走这么快，我可跟不上你。”
“同衾就算了，毕竟男女大妨，授受不亲。阁主大人的白蝉，我能再借来用用吗？我虽不会再让它拿我当宿主，经常练功时一用，还是大有助益的。”
“不会出甚么岔子，如果那一名再叫你杀甚么人，我替你去。”
“本门的内功需求配千年白蝉一同修习，这些年我都是以寻仙阁秘洞中的寒潭压抑体内的真气，其效大不如白蝉，半途也出了很多次的不对，积损成疾，才落到明天这么一个成果。”
嫣然本不想窥测人奥妙，受不住柳寻仙执意，就跟了他出来。到了内里才发明，密室里仿佛并没有甚么了不得的构造。
柳寻仙被拆穿了奥妙，没了连日来的惴惴不安，反倒笑的淡然，“天下间哪有不消支出代价就得来的东西，想要甚么就得做好筹办落空，想登高至极，短折是少不了的。”
“没能与你死能同穴，也不知是福是祸。”
雅宁轩只剩嫣然本身，干脆物尽其用，常常折腾到精疲力尽才上床去睡。
柳寻仙对着顶上的两块木牌，沉声微哑，字字流露欣喜，“爹，娘。”
大抵还不是全数，却也是十几年的影象，从挖蚯蚓到水帘洞，好的坏的，甜的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