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淡然愣了神,这都畴昔多久的事了还被翻出来讲。
呃!
是母后,必然是母后,若不是母后,如何会有如此和顺的歌声,如此暖和的度量。
年三十朝晨,皇储从宿醉的梦中醒来,一边揉脑袋,一边绞尽脑汁地回想他昨晚有没有做甚么羞于开口的事。
欧阳维打了个酒嗝,红脸硬扯出笑,模样甚是风趣,“如何不记得,我一向等你来存候,你却躲着我。”
此人更加得寸进尺了。
早就安静的心又掀起了波纹,“殿下还记得……?”
“殿下恐怕是多心了吧?”
欧阳维那里晓得岳淡然的心机颠簸,他笑呵呵地松了搂人的手,反主为客往她怀里钻。
岳淡然趁热打铁想脱身,算盘打得好,实际不如愿,她悄悄向后撤退的身子被横空禁止,一手落入敌爪。
同是天涯沦落人,思念嫡亲的滋味,岳淡然又怎会不知,想到早亡的娘,又有点恋慕面前的醉鬼,他虽不能不时相伴他母后身边,但是只要那人还在,何必在乎远近,总比她天人永隔的状况要好很多。
“何况别人用过的……就算是惊天悚地的奇珍奇宝,在我眼里,也变成了一文不值的脏东西。”
从昨晚到全庄高低聚在一起吃年夜饭,岳淡然都在偷偷等候,等候欧阳维会佩带她绣的龙游浅水。
沉默的贴在一起一动不动,氛围含混难堪。欧阳维低头瞧瞧怀里的人,眼眸都在禁不住笑起来,一张嘴絮干脆叨,“你晓得吗,皇宫里过年又拘束又有趣。”
……
欧阳维皱起的眉头,“安息个鬼,我睡不着,你陪我。”
话说完,也不看欧阳维,顾自钻回人堆里去。
岳思凡被调侃的不美意义,嘲笑一声,找个借口脚底抹油。
岳淡然噙着眼泪冷静回身,一言不发地分开阿谁踩踏她情意的人,转而躲到角落里去了。不眠不休的那些夜晚又重回面前,畴前只是失落,现在倒是委曲了。
也许被岳淡然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吓到,欧阳维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远处。
回到小时候的东宫,逃脱乳娘的魔掌,偷跑到母后的寝宫中去。母后不但不指责他不守端方,还面带暖和地笑容,将他抱上床搂在怀里,哼一首深沉悠远的歌曲。
欧阳维忐忑不安地看她,内心没出处发虚,“何况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