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爷回身,但见焦生大步走了过来,将一个纸团塞进丁老爷手中,他道:“为保丁公子不再病发,阿莺还给丁公子留了一剂药方……”

“老夫这就派人安排。”丁老爷看着少女身边对答如流的毓秀的少年当即回应道。

焦生欢天喜地走向床上的丁公子……

焦娇道:“焦生,你说那哑巴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大言不惭向丁家要五千两银子!”

看着丁老爷肥硕的脑袋一时有些懵逼,焦生道:“阿莺的意义是,丁老爷亲身来请也没有效的,丁公子的病诊金需得五千两银子,一文钱都没得打折。”

“阿莺,可否连药渣一起喂下去?”焦生问。

少女用手指小扣桌面,焦生当即拿起桌面上的一张宣纸,向丁老爷展开,上面鲜明写着:你来无用,银子到便可救人。

丁老爷坐在少女对过,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少女,将她眉毛鼻子眼睛嘴都打量了个遍。

“丁老爷不必客气,丁家已经付过诊金,阿莺替丁公子看治乃是分内之事,现在我们也说话算话,既然收了丁家的五千两银子,不但要治好丁公子的病,还要退还婚书,还请丁老爷派人将我和阿莺送回家去,趁便取回婚书。”

丫环们皱眉捂住了鼻子。

焦生低头看动手里的药罐脸上浮起几分不忍,他但是亲眼看着阿莺为丁公子筹办药材的,那些哪是药材啊,比如长了绿霉的草席,厕所里的蚊蝇和蛆,臭水沟里的馊水,牲口的粪便……甚么恶心便逮着甚么来。如许一锅见一眼都要吐三天的东西竟然要丁公子喝下去,焦生真的有些怜悯丁公子了。本身若不是有那五千两银子做精力支柱,刚才熬药时早就将肠子吐个底朝天了。

焦生早就胸有成竹,对丁老爷道:“丁公子久病难医,丁老爷防人之心,人之常情,现在既然丁公子已经病愈,那我和阿莺便能够功成身退了。”

丁老爷吞了吞口水,看着一脸淡然的少女道:“你就是阿莺娘子?你当真能治犬子的病……”

焦生话音甫落,丁家的人就进了村口,这返来的但是丁老爷本身,他要亲眼看把守家和下人丁中阿谁神乎其神的短长女子到底是个甚么样的妖怪,竟然能用树叶杀人!若她真的能治好本身儿子的病,那么莫说五千两银子,就是将她像菩萨一样供起来也不为过。

终究有人忍不住低声道:“真的能治好公子的病吗?”

焦生端着药罐看着少女从床前直起腰来,道:“阿莺,药来了。”

管家冷静道:“老爷,焦家替尹家照顾的是个哑巴,没说是个傻子。”

粗陋的屋子里,少女端坐在四方桌旁。

有道是良药苦口,可没说良药熏人呀!

“怎好如许就让神医归去?老夫已命人备好宴席,神医劳累一日,必然饿了……”

屋内一片寂静。

站在他们身后的焦生暴露奥秘一笑。

回廊上有脚步声传来,丫环们当即噤声。

半夜半夜,一个丫环欣喜若狂的声音从星辉小筑里传了出来:“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你信因为你傻,丁家可不是傻子!”焦娇撅嘴。

但是一想到这个寻花问柳该死的丁公子竟然要娶他的姐姐,焦生便有了抨击之心。

这女孩子生得端倪清秀,是个美人。

丁夫人抱着丁公子喜极而泣:“我的儿啊,我的儿啊,真是皇天有眼,赶上菩萨了,我们丁家祖上积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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