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大长公主出产后昏倒不醒,季驸马将私生子与我母亲调包,季驸马叮咛稳婆张氏将我母亲带出去灭顶。因张氏的儿子不幸短命,她便带着我母亲远走他乡糊口下来。不但如此,当年她还悄悄拿走了大长公主身边一枚玉佩。”
一旁的江琬闻言如有所思。
季驸马这下真的慌了,他没想到苑儿竟然连这个都晓得。“你,你到底是谁,为甚么你甚么都晓得!”
许灵珺皱起眉头,“我没甚么大碍,不消劳烦县主。”
许太后瞧江琬说得不卑不亢,心中非常对劲。她正要开口扣问江琬对谢时渊的印象,外头传来文国夫人带着两位许家蜜斯求见。
“临川高傲了一辈子,如果她醒来晓得这统统只怕会很难过。”许太后叹了口气。临川就是大长公主的封号。
许灵嫣瞧见了结用心将许灵珺撞开,走到江琬身边故作密切地拉着她的手:“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望舒县主吧?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宣文帝见苑儿言之凿凿,便派谢时渊亲身带人去搜索她口中提及的宅子。又派人将仍未复苏的大长公主先送往许太后那边疗养几日。
宣文帝翻开匣子从中取出一枚玉佩,他拿着这枚前后与那两枚玉佩合在一起。可惜,季驸马坠了流苏的那一枚并不能与之分解一块整玉。
“有,季驸马将私生子带进公主府却也舍不得外室,便让外室以奶娘的身份留在了公主府。这些年季驸马偷偷给她很多财帛,还在芙蓉苑旁给她买了一栋三进的大宅子。”
竟是滑脉!
许灵嫣脸上挂着勉强的笑,“我只是感觉珺姐姐这几日难受得短长,本来只是脾胃有些不舒畅啊。”
既然是生母孝诚昭敬太后所赠,大长公主天然是贴身戴着。可现在真正的玉佩在苑儿手中,固然不能直接证明当年婴孩被调包,但也充足申明当年出产之事确有蹊跷。
许灵嫣又笑着将许灵珺推了过来,“我瞧着珺姐姐前几日老是恶心想吐,烦请望舒县主替她也看一看。”
得知江琬入宫,许太后立即召见了她,同时也从她口中得知了大长公主和季驸马的事,也见到临时留在江琬身边的苑儿。
瞧见苑儿拿出那枚玉佩,季驸马当即大喊那是假的。他从本身腰间摘下一枚坠了流苏的玉佩。“陛下,这枚玉佩大长公主早就赠给了微臣。她手里是假的!”
“陛下大可派人去那栋宅子搜索,那边面的下人喊奶娘为夫人,又喊季驸马为老爷。上月初三那奶娘过生辰,季驸马将公主府的一株红珊瑚悄悄运出赠给她,现在就放在配房里。”
江琬昂首与许灵珺对视,望着那双清澈眼眸,江琬心神一动说道:“珺女人并没有大碍,只是脾胃不佳,我替她开一副养脾胃的方剂,按着吃上三四日就好了。”
“望舒县主如何,珺姐姐她这几日老是恶心想吐是何启事?”许灵嫣迫不及待地问。
苑儿言之凿凿,乃至还能清楚说出季驸马给那外室送去红珊瑚,想来此事十之八九是真的。
姚公公当即疾步跑出去,过了大抵一炷香的时候又返来了,手上还捧着个嵌螺钿的匣子。
苑儿望着他,眼底满满都是恨意。“我不是个差点被你害死两次的不幸人。”
宣文帝却不去理睬他,抬眸望着苑儿,难怪初见他就感觉这双眼睛很眼熟。
江琬猎奇许太后为何俄然提及江瑶和翟家,但还是诚笃禀告,说翟家和翟子鸣对待江瑶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