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宫女把苑儿带下去好生打扮。
苑儿从里衣里取出来一枚荷包,又从荷包里拿出一枚拇指大的玉佩。
“有,季驸马将私生子带进公主府却也舍不得外室,便让外室以奶娘的身份留在了公主府。这些年季驸马偷偷给她很多财帛,还在芙蓉苑旁给她买了一栋三进的大宅子。”
江琬猎奇许太后为何俄然提及江瑶和翟家,但还是诚笃禀告,说翟家和翟子鸣对待江瑶都很好。
“临川高傲了一辈子,如果她醒来晓得这统统只怕会很难过。”许太后叹了口气。临川就是大长公主的封号。
宣文帝见苑儿言之凿凿,便派谢时渊亲身带人去搜索她口中提及的宅子。又派人将仍未复苏的大长公主先送往许太后那边疗养几日。
许灵嫣瞧见了结用心将许灵珺撞开,走到江琬身边故作密切地拉着她的手:“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望舒县主吧?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一旁的江琬闻言如有所思。
“这是高宗赠给孝诚昭敬太后的玉佩。当年孝诚昭敬太后前后产下先帝与大长公主,便将玉佩一分为二别离赠与两人。人间再无能够有一模一样的。”
许太后瞧江琬说得不卑不亢,心中非常对劲。她正要开口扣问江琬对谢时渊的印象,外头传来文国夫人带着两位许家蜜斯求见。
姚公公当即疾步跑出去,过了大抵一炷香的时候又返来了,手上还捧着个嵌螺钿的匣子。
宣文帝翻开匣子从中取出一枚玉佩,他拿着这枚前后与那两枚玉佩合在一起。可惜,季驸马坠了流苏的那一枚并不能与之分解一块整玉。
“当年大长公主出产后昏倒不醒,季驸马将私生子与我母亲调包,季驸马叮咛稳婆张氏将我母亲带出去灭顶。因张氏的儿子不幸短命,她便带着我母亲远走他乡糊口下来。不但如此,当年她还悄悄拿走了大长公主身边一枚玉佩。”
许太后望着苑儿那双眼睛,心中了然此事多数是真的。
“陛下大可派人去那栋宅子搜索,那边面的下人喊奶娘为夫人,又喊季驸马为老爷。上月初三那奶娘过生辰,季驸马将公主府的一株红珊瑚悄悄运出赠给她,现在就放在配房里。”
两枚玉佩都被送到宣文帝手中,他摩挲再三俄然想到了甚么,朝身边的姚公公低声叮嘱几句。
“望舒县主如何,珺姐姐她这几日老是恶心想吐是何启事?”许灵嫣迫不及待地问。
江琬见她如此,鉴定她必然晓得许灵珺有身之事,只是想借本身的口说出来。
“你,可另有其他证据?”
灰尘不决,许太后叹口气不再提及,转而一脸慈爱地看着江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