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有自傲,对上平王那不敷百人的保护队,十乘十的胜算,乃至还能搏一搏,给本身挣个亲身缉拿叛贼的军功。
“陈副将年纪大了,脑筋不好使,眼睛也不好使了?”李珩听了他的话,端倪未动,“镇北军主将不就在你身后吗?”
两人说话间,柳希月放眼向陈彪身后望去。
他这才义无反顾地接了镇北军的虎符,带了兵马过来将李珩团团围住。
李珩听到那叫唤声,抬头嘲笑一声,推开冰窖的大门,走了出去。
李珩安静地笑了笑,冷冷地看着他:“本王不晓得陈副将在说甚么。”
岳参军没死,那李珩通敌叛国的罪名还建立吗?
“陈副将,速速让你的兵退下。”
哪料,就在他发楞的这一瞬,李珩俄然双腿一蹬,如同鹞子掠梁,一个奔腾,直直跨在陈彪的顿时。
陈彪身后起码有近千名镇北军,个个盔甲光鲜,将陈三的院子团团围住,远处另有弓箭手拉好弓弦,等待着陈彪的发令。
现在听陈彪哭嚎得惨烈,冷冷瞥他一眼,语带嫌弃道:“别嚎了。”
这么多兵马,莫非陈彪将他营中统统亲兵都调了过来?
可这还没脱手,平王的罪名没了,他们的头儿还被擒了,这下可如何办?
他颤抖了两下,喘着粗气对李珩哭道:“殿下,是部属信错了人。”
是脱手还是退?
陈彪怔了一怔,猛地转头,却见一穿戴兵士打扮的男人嘲笑着走出行列。
恐怕这岳参军是真的通敌叛国,却不知如何被李珩抓住了马脚。
陈彪看着跟他面面相觑的亲兵,吞了口唾沫。
在逼近的灭亡面前,陈彪的脑筋终究清楚了一次,之前的疑点也终究在现在连了起来。
“你做的桩桩件件,疏忽国法军令,本将本日就替圣上除你这个叛民贼。”
陈彪年龄不小,是个年近四十的老将,骑在顿时,意气风发,非常对劲。
他被骗了!
他上前两步,对着筹办后退的亲兵号令道:“陈将军为了缉拿叛贼,临死不平,以身就义,我辈岂能孤负将军大义!”
而他,不过是岳参军手中一颗能够随便抛弃的棋子。
“你!”陈彪不敢置信地看着岳参军,再看看那些不顾别性命齐齐往前冲的“亲信亲兵”,盗汗直流。
立即有一校尉神采仓猝地从外院跑了出去,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向李珩通报:“殿下!来人是镇北虎帐副将陈彪!”
并且李珩此次出行前本就惹了太子不喜,这个行动更是触怒天颜,不如趁出了大乱前拿了虎符,缉拿李珩,不但能不被通敌之事连累,还能挣得军功。
哪知岳参军没死?
恰好主将岳参军出了事,这一军功绝对能让陈彪当上镇北军主将。
“岳主将?你……你……你没死?”陈彪细心辨认半晌,神采大变,嘴角止不住地抽搐。
说着他用心停顿了几秒,眼神再次在李珩身上扫了一圈,眼眸中带着几分轻视。
可李珩这边……
李珩一手持刀,一手拉住缰绳,调转马头,正对陈彪带来的精兵。
陈彪恐怕本身带来这些兵再退慢些,本身的脑袋就要和脖子分炊了。
柳希月不明白他要去干甚么,赶紧提步跟上。
他今早刚一起身,就传闻李珩带了人,不分青红皂白地缉拿主将岳参军,贰心中不平,还到李珩面前去闹了一场,没想到李珩直言不讳地说岳参军通敌,还诘责是不是他也是岳参军通敌的虎伥,等有了证据,连他一并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