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太叹道:“也幸得有你在身边,不然更要难受死我了。”
山药方才都没插上手,这会儿才端过一盅茶来给顾老太太漱口。谢宛娘又接了,一边端着喂一边低眉扎眼隧道:“能服侍老太太是我的福分呢。”
实在马车比船颠簸多了,但顾老太太此时只要不是坐船就好,闻言叹道:“阿弥陀佛,可要到了。”看一眼端上来的早餐,仍旧恹恹的不想用。孟素蓉便又道:“母亲勉强用口粥,不然饿得心虚更要难过了,待到了夷陵县里再细心用饭也好。”
世人用了饭,孟素蓉要歇息,柳姨娘虽想再站一会儿,但看孟素蓉神采不太好,便也只得退了出来,瞥见顾怡然也跟着出来,不由得又恨铁不成钢:“你留下来给太太端杯茶也好,怎如许不带眼色?”又念叨,“大女人见你喜好吃那鱼糕,全都留了与你,你也不知伸谢一谢?”
八个月以后,夷陵城外的江面上,一条船逆流而下。
乳娘应了,将襁褓散开,小孩儿虽重获自在,仍旧大声哭了几声,才渐渐停下来。孟素蓉看女儿一脸心疼焦急的模样,笑道:“无妨的,小孩子哭一哭对身子有好处,只消不是哭得过分短长,并不必急着哄。”
顾怡然晕船比顾老太太还短长,孟素蓉是免了她存候的,平常用饭也都让她在本身舱里用,这时见两人过来,便顺口道:“如何过来了?可感觉好些?”
乳娘忙道:“是怕将来腿生得不直,才要包起来。”这大女人年纪虽小,倒是有主张的人,可不敢获咎了。
谢宛娘反应极快,一手扶了她,一手抓过中间的唾盒,只是顾老太太肚里空空也吐不出甚么来,按着胸口坐了半晌,又歪了归去叹道:“倒累了你……”
换完尿布,乳娘筹办再把襁褓裹起来,小孩子便不让了,用力蹬着小腿,发觉抵挡无效以后便哇地一声哭起来,声音非常宏亮。顾嫣然看得心疼起来,道:“反正穿戴小衣裳,便让他疏松一回罢,舱里又不冷……”
顾嫣然点了点头:“让二mm来与我做伴也好,免得我乍一搬出来也不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