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一件的,柳姨娘都看在眼里,内心真是痛快极了,只恨不能把白姨娘一辈子关在院子里。这会儿在园子里迎头撞见,看着白姨娘隆起的肚子又感觉刺目,不由就嘲笑了一下:“mm这是闷久了,出来消食呢?”
正想着,柳姨娘那边传闻女儿返来了,便从本身院子里过来,见顾怡然闷闷的,忙问道:“女人这是如何了?”畴前顾怡然在身边的时候,她横看竖看不扎眼,只嫌她不是个儿子。现在顾怡然不与她同住,又去了韩家附学,便蓦地感觉屋子里空空的说不出来的孤单,一传闻女儿返来,便巴巴地赶过来。
顾怡然见又给本身补了个丫环,如此一来不管好歹,屋里也跟顾嫣然一样有两小我了,内心也欢畅。可惜方才欢畅了一下,便传闻不再去韩家了,不由得又吓了一跳,忙问锦眉:“姐姐,这是如何回事?如何念得好好的,母亲又不准去了呢?”
柳姨娘小声嘀咕道:“大女人向来都老成,那里会惹甚么事……”
不等柳姨娘说话,又掩着嘴笑道:“但是我胡涂了,姐姐都十年未曾有孕了,怕是早就忘了。”一个婢妾罢了,也在她面前自称姐姐?虽说柳姨娘年纪略长,可良妾比贱妾总归略高一些,若不是她要在顾运则面前做个和婉恭敬的模样,又怎肯管这婢女叫一声姐姐!
柳姨娘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找不出话来辩驳,正要甩袖子走人,便见顾运则从二门出去,沿着青石板路往这边走,顿时明白白姨娘为何跑到这里来消食,赶紧上前敛衽施礼:“老爷返来了?”
锦眉一一承诺着去办了。新进府的丫环们,这些日子她和锦心也在冷眼看着,虽说不尽如人意,但机警的也另有几个,遂挑了个跟花青差未几年纪的,取名银朱,送去了顾怡然屋里,并当着银朱的面赏了花青,说太太夸她办差细心。银朱本来是个带眼色的,现在见了当着她的面赏花青,也就晓得本身该如何当差了。
白姨娘内心窝着火,正无处宣泄呢。她现在不敢对孟素蓉如何,但柳姨娘她倒是不放在眼里的,当下站住脚,笑嘻嘻摸着肚子道:“可不是么。晚餐多吃了两口,肚子里这个小东西就不欢畅了。姐姐当初怀怡姐儿的时候,可也是如许的?”
白姨娘这些日子也是憋闷个半死。从早到晚,只能在那小院子里打转。头一个月最惨,饮食都是平淡的素菜,凡是鸡鱼之类,必定加了药材做成药膳,白姨娘不喜那药味儿,却又熬不住不吃荤,真是苦不堪言,悔怨死了拿着肚子装病,夜里睡不着,翻来覆去把孟素蓉不知骂了几百句。
“婢妾方才去看过二女人。”柳姨娘也可贵跟顾运则说几句话,赶紧堆起一脸笑容,又道,“传闻太太让两位女人不要去韩家读书了。”
杨妈妈受命立即去了,但是并没能把留在韩家的东西带返来。
白姨娘到了这时才晓得孟素蓉是有手腕的,只得耐着性子在院子里呆着,又每日抄几卷佛经送给顾老太太。她诚恳了,孟素蓉才对劲,到了十一月中就又请了郎中来诊脉,说是胎相终究稳住了,这才放白姨娘出院子来。算一算,白姨娘前后足足被禁了三个月。
顾运则本来是想上来扶一下的,但见白姨娘没有福下去,也就罢了,转而看一眼柳姨娘:“你们如何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