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嫣然微微一默,不动声色地点头道:“你放在这里吧。”
顾嫣然听得内心柔如春水,靠着他低声道:“峻之――”却又不知该说甚么。幸亏周鸿只应了一声,见她不说话便也不问,手覆在老婆平坦的小腹上,已经开端纵情地想像将来生出来的孩子该是甚么模样了。
牙白尚在病笃挣扎:“侯爷的春衣……”
丹青顿时嘟起嘴来:“夫人偏疼――”
这一番话说出来,丹青虽是红着脸,也不由得欢畅,小声道:“那奴婢得去恭喜石绿姐姐了。”
丹青暴跳如雷:“你好利的一张嘴!我给你留着几分面子,你倒牙尖嘴利起来!我且问你,你是一心想服侍夫人,还是一心想服侍侯爷?”
顾嫣然脸上烫得能煎熟了鸡蛋,悄悄拧了他一下,嗔道:“别欢畅得这么早,提及来,现在可该是分房睡了。”
牙白倒是刹时就白了脸,忙按捺住乱跳的心头,低头道:“奴婢不嫁人,只要一辈子服侍夫人。”
牙白倒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夫人,奴婢自幼就被爹娘卖了,现在早不知本身家人在那里,就是夫人放了奴婢出去,也是举目无亲,奴婢只求一辈子在夫人身边服侍。”说着,便眩然欲泣起来。
“你们也是一样。”顾嫣然又戳了戳她的宽脑门儿,“你们四个都是我带来的,天然一视同仁,不管是谁嫁人,都许你们本身遴选个合意的,我也一样送你们两百银子的嫁奁。既跟着我嫁出去,我自不能虐待了你们。”
齐妈妈拿他没有体例,一面往外走一面感喟道:“怎的饿成了如许?夫人现在身子还不显,吃不了那很多东西……”絮干脆叨的,终归是被周鸿拖着走了。
顾嫣然红着脸道:“不都是这般说的?没准儿一会齐妈妈就会来叫你跟我分房睡了。”
周鸿在这里浮想连翩的时候,丹青已经气呼呼拖了牙白出去,到了僻静处才拉下脸来:“你方才在侯爷和夫人面前蝎蝎蜇蜇的,究竟想做甚么?”
“这说的甚么傻话。”顾嫣然含笑道,“你们四个都是跟着我嫁过来的,我天然要替你们好生筹算。你们当中,石绿年纪最大,这一年里头,我就要替她挑小我放出去了。她有个哥哥在外头,我也叫她哥哥替她瞧着,如果石绿本身挑中了谁那是最好。若挑的人是外头的,我便放了她身契,若挑的人也是我们府里的,那等她成了亲,还是回我这院子里来做管事媳妇。总之不管如何,到时候我再拿二百两银子出来,替她购置嫁奁,风风景光地嫁人。”
顾嫣然赶紧咳嗽了一声,表示牙白还在面前。周鸿这才想起来牙白是不晓得他们伉俪两个演戏的,忙也咳嗽了一声道:“你们都下去罢。”
若说最好当然是儿子。一则能堵住外人的嘴,省了很多费事;二则么,若生个儿子,便能够从小便教他骑马开弓,到时候给他做把小弓小剑,用着不知有多叫人喜好。不过若生个女儿,仿佛也不错,如果生得像嫣然便更好了。且女孩儿长大些便能够打扮打扮起来,到时跟她娘站在一起,好像一对姊妹花普通,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