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行过,必定非富即贵,王婆子只低声暗骂,而潜生则气盛喝道:“你们当街纵马,另有没有法纪!”怜雁想劝止都已不及。
“啪”得一声。
常武将事情委曲说与他。
王婆子却趁机抢先一步将碎银夺了去,道:“她不要我要,我的衣裳也溅脏了,得买套新的!”
“阿姊,阿姊,”潜生在一旁孔殷地唤着,又恨恨瞪向王婆子,冲着她又踢又打,“你干甚么打我阿姊!干甚么打我阿姊!”挥动的小胳膊小腿看起来尤其不幸。
“行了,”赵彦清打断道,“留下吧,莫对旁人提起便是。”
“但是那是林……”常武还欲再说,但被赵彦清的眼神咽了归去。
怜雁心下一喜,原还怕有变,现下赵彦清首肯,留下便没了题目。
王婆子气急攻心,“你们还装!我让你们装,让你们装!”说着又要扑上来打。
常武带着怜雁与潜生退下,赵彦清看了眼怜雁的背影,俄然想起方才看她脏兮兮的脸上一双明眸非常灵动,像是似曾了解。
身后一行马队亦跟着驰驱,唯有那听了叮咛的人掉转马头向怜雁他们行来。
“若小哥能帮上一把,我们姐弟二人此后必当重谢!”
“阿姊!”潜生情急叫喊。
说罢摆出一副等候夸奖的嘴脸。
“林将军府上的吗?”赵彦清反复了一遍,声音听上去有些飘浮。
那人忙点头道:“不不,本就是我们有错在先,方才主子便是让我来陪个罪的,是我无礼了。”说罢向他们二人作了一揖,“府中另有事,我便先回了。”
“这……”那人一脸难堪,“府中主子管束,我也不甚清楚……”
王婆子气不打一处来,这丫头电影,戏演得实足,全部儿一狐狸精!想她王婆子,做这行当也有十几年了,竟暗沟里翻船,还是在这不过十来岁的死丫头身上!
怜雁本能地侧身一避,却在最后身形缓了缓,王婆子的掌心就落在她肩膀上。
那人见状赶快拦住,将王婆子一推,就将她退出了几步远,转头对怜雁潜生道:“你们莫怕,有我在呢,由不得她胡来!”
对于主子,赵彦清自不会上心,摆摆手道:“留下便是。”
“这……这我做不了主的……”